“上官先生怎麼有空過來?”
南宮曜明知故問,也不請上官煜入座,自己卻是一派輕鬆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那個位置,方才上官煜想過去坐的,可是被卻被傭人給攔了下來。
直到鍾美婷去叫南宮曜過來,上官煜本想著可以坐一坐,但瞧見南宮曜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便心中瞭然。
可不是,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
今天來,只怕是沒那麼容易就瞭解到蘇小馨的狀況。
聽聞,蘇小馨醒來以後,精神失常,還意圖用水果刀傷害鍾美婷,更是把南宮曜認作是他。不知道這情況是真是假。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驗證真假。
這好端端的,突然精神失常,總有些叫他難以接受的。
上官煜也不打算坐過去了,撐起柺杖站起身來,面對著南宮曜:
“馨兒呢?我要見她。”
南宮曜冷笑,睨著上官煜,像是在看一個罪犯,“你覺得你配麼?”
“這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南宮曜的眼神冷冽如劍,“你要見她,是看她瘋了還是沒瘋,對麼?”
一語中的。
上官煜也不想說什麼場面話,他的確是為了這個而來,他不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會精神失常。竟然還會把南宮曜當作是他。
真是瞎。
就是瘋了,也不行。
南宮曜對蘇小馨,哪裡比得上他對蘇小馨的千分之一。
南宮曜要的是她的身和心,而他卻不會。
明知道她的心裡只有南宮曜,他還是會待她如初。試問,南宮曜行麼?
“叫她出來,我有事要和她談。”
終究是避開這個話題,上官煜要求說。
南宮曜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見到她麼?”
沒有他的允許,上官煜是見不到蘇小馨的。
而蘇小馨應該也不會想見到他,因為他造的孽實在太多太重。
“如果是談黎詩語的事情,你也不肯她出來麼?”
上官煜丟擲了誘餌。
南宮曜的眸色依然沒有產生變化,“你以為你拿住了黎詩語,就拿了馨兒,可惜,就是她現在站在這兒,也沒辦法和你談。”
“她怎麼了?”
上官煜握住柺杖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怎麼了?”
南宮曜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字字清晰,語氣如刀鋒般凌厲,“被你逼瘋了,她沒告訴過你麼,除了她的女兒,就屬她的丈夫,不能碰。
可是這兩者你都碰了,你先是讓人動了南宮櫻,現在又要逼她和我離婚,不離婚就要黎詩語作為代價犧牲。換做是哪個女人,都會瘋的。你現在如願了,高興麼?”
樁樁件件,細數著上官煜的罪行。
上官煜彷彿釘在了十字架上,面臨著審判一般,只是他的唇角卻有著邪冷的弧度。
“這也不正如你的所願麼,明明可以私下解決,你偏要當著她的面,難道不就是想看她崩潰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