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先生……”
手下有種被點醒的錯覺,可是聲音卻是遲疑,不太確定。
“我手裡的王牌要出動了。”
上官煜說完這句話,電梯門也開始合攏,逐漸抿成一條縫隙,完全擋住了他邪冷的面容。
外面的陽光格外刺眼,風卻是柔和的,彷彿絲綢一般。
蘇小馨正在教南宮櫻用貝殼堆出心形,且在心形裡面對出一個“櫻”字。
“來,放在這裡。”
蘇小馨耐心地指揮南宮櫻。
南宮櫻照做,把貝殼一一擺好,一個巨大的心裡有一個櫻字。
只是撿的貝殼有些少了,那個櫻字的最後一筆有些不夠長。
蘇小馨四下看看,準備再撿兩個,側眸看到不遠處就有兩隻貝殼,她趕緊去撿,誰知被一隻大手搶了先。
那隻大手有些涼,蹭過蘇小馨手背的肌膚撿起貝殼手緊。
蘇小馨知道是隻男人的手,就立即直起身,要和對方理論,明明是自己先找到的。
誰料對方竟然是許久不曾下樓的上官煜,他的氣色明顯好了一些,看來多日的療養讓他恢復了不少。
只是面板還是看起來有些蒼白,明顯是有些虛,還沒有養好。
風微微吹起他的短髮,看得出來他的頭髮也是剛剛剪過,短了一些,北風一吹都立了起來。
劉海微長,遮住眼睛。
他拄著柺杖來的,並沒有去看蘇小馨的錯愕神情,而是別開視線,來到南宮櫻的身邊,送上剛撿來的貝殼。
“送給你,櫻櫻小公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小馨撇嘴,起初是給南宮櫻送專屬女傭,現在又自己上來跟南宮櫻套近乎,他當她這個媽是擺設?
她可是不會忘記上官煜曾叫人欺負南宮櫻,雖然可能是梅嬤嬤擅自做主,不過也是上官煜先授意的,她才有那個膽子。
總歸,那筆賬還是得算在他的頭上。
南宮櫻可是記得上官煜,壞人一枚,怎麼可能去接上官煜手裡的貝殼。
而且非但不接,還很不給面子地回敬了上官煜一句,“爸爸說不可以拿別人的東西。”
她可是個聽話的乖寶寶呢?
要是讓爸爸知道她收了上官煜的東西,可就不疼她了。
上官煜可是爸爸的情敵,嗯,反正爸爸是這樣說的,一定沒錯。
蘇小馨忍不住一笑,沒想到南宮曜私下給南宮櫻做了那麼多功課。
南宮櫻總是一口一個爸爸說,只怕都是他的功勞。
上官煜卻不依不饒,溫淡一笑,沒有絲毫傷害性,“沒關係,咱們可以不告訴爸爸,這只是兩隻小貝殼而已,爸爸不會發現的。”
吼,這傢伙竟然用離間計。
蘇小馨不幹了,重新撿起兩隻貝殼來到南宮櫻身邊,說:“櫻櫻,用這個堆,爸爸說得沒有錯,我們不可以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嗯。”
南宮櫻點頭,跟著就拿起蘇小馨手裡的貝殼開始擺放。
蘇小馨也耐心地教她做完最後一步,終於一個櫻字完成。
海灘上一個心形的櫻字,好像一件不太成熟的藝術品。
上官煜並沒有因為母女兩的拒絕而產生不愉快的情緒,相反很欣賞她們同仇敵愾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