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被砸得措手不及,“啊!你,你敢!來人,把她綁起來。”
方才擋住蘇小馨去路的兩個傭人,上前去抓蘇小馨,正要碰到她,上官煜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擲。
酒杯應聲而裂。
酒水沿著裂縫流淌而下。
眾人震住,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煜的目光投向蘇小馨,跟著轉移到梅香身上,“梅姨,今天就到這裡,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被喚作梅姨的梅香心有不甘,似乎第一次被人挑戰了威嚴,而且就這麼輕易地算了。
可是她也清楚,這個傭人和其他傭人不同。
雖然先生並沒有區別對待,可確實不同,因為連她都動不得。
她是上官煜父親的家僕,也是看著上官煜長大的,同樣是看著上官煜怎麼被接到上官家,改名換姓。
她本想那家人的仇是報不成了,不想上官煜長大做到了,還把她接回身邊。
她對上官煜的意義也不同一般,可是上官煜還是不允許她動蘇小馨。
哪怕蘇小馨是上官老爺的女兒。
仇人的女兒啊~
孽緣。
梅香生生收住情緒,“先生,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留下她,對您的恢復未必有好處。”
她的提醒恰到好處。
蘇小馨能做到不傷害上官煜已經謝天謝地了,能不被她氣死也是叫人感恩戴德,何必留在身邊。
梅香的話落入蘇小馨耳裡,她的滔天怒火瞬間熄滅。
糟了,忘了,她來時的初衷。
她是為了詩語啊。
如果她能夠順利度過這一百天,不僅能心安理得地繼續生活,和他互不虧欠,還能還詩語的自由。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啊。
“等等。”
梅香還在繼續說,蘇小馨率先打斷。
“剛才我一時情急,衝動了,現在想想,惹先生不高興,確實是我不對,我罰跪。”
說完,她自己去把搓衣板拾起來,放好,自己就要噗通一下跪下去。
反正也不是沒跪過,南宮曜要罰跪的時候,她也陪過。
在這一點上,她和她老公一樣,從沒把面子當回事。
上官煜卻適時出聲,“好了,回去休息,不需要。”
蘇小馨聞言,趕緊站好,“哦。”
梅香對蘇小馨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剛才那麼不服管教,現在說叫她起來就起來,她要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那就該認罰。
蘇小馨看了眼梅香,又看了眼上官煜:“那我先上樓,改明再來伺候。”
說完一溜煙跑了。
那兩個想抓她的傭人被她撞開,都不敢吭聲。
梅香嚴肅道:“先生,您可別太縱著她了,如果不好好管教,指不定會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上官煜毫不在意地凝視梅香:“有梅姨在,我大可以放心。”
梅香的確看得緊,蘇小馨就是想做什麼手腳也沒什麼機會。
像上次那種唆使人放辣椒水差點要了上官煜命的事,是絕對不會再發生。
只是,把這麼個人放在自己身邊,的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