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多他們宿舍的幾個哥們卻沒能將本場比賽全部看完,因為在看球的過程中發生了這樣一個小插曲。就在於根偉剛剛進球沒有多久,食堂裡的電源突發故障,電視、電燈、空調所有帶電的裝置全部停止運轉,食堂裡一片漆黑,正在對中國隊進球津津樂道的學生們被這種突發情況弄得措手不及,先是一愣,死一般的寂靜,然後是交頭接耳不明原因,十幾秒鐘後發展到全食堂的學生用手或手中的筷子、酒瓶、杯子、碗等物件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嘴裡整齊劃一地高喊:“來電、來電!”這氣勢和分貝甚至比剛才的加油助威有過之而無不及,食堂四周的玻璃都有要被震碎的危險。
好在電很快便被恢復上了。原來是由於食堂今天生意異常火爆,所有電器皆高負荷運轉,保險絲燒斷所致。但就在點燈亮起的那一刻,懸掛在一多頭頂的吊燈因為年久失修,加上剛才食堂裡學生們製造出來的強烈的振動,吊繩繃斷,整個吊燈砸了下來,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一多的頭上和旁邊小六子的肩膀上,一多當時便被砸暈了過去,好多女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嚇得尖叫了起來,離得近的同學也被驚得一時不知所措。好在一多馬上甦醒,只是頭部還是稍有些暈,二人隨即便被舍友們攙扶進了校醫務室。
“老師,他們兩個沒有事吧?”儘管一多已經甦醒,但徐冰還是擔心自己的兄弟,焦急地問著值班女校醫。
“沒事兒?我告訴你們,得虧你們送他倆來得早,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老師我們膽小,您別嚇唬我們,他們不會是被砸的要去見馬克思了吧?”
“否則?否則我就下班了。”沒想到醫務室的校醫還挺幽默。
“這個被砸了肩膀的同學沒有事,就是表皮有些擦傷,我給他抹點藥,消消毒,一會就可以回宿舍去了。那個被砸了腦袋的就有點麻煩,他是因頭部受到撞擊發生短暫昏迷,雖然症狀是輕微腦震盪,但還需要留在校醫室觀察、觀察,以防萬一。”
“老師,我不會有什麼事吧?不會產生後遺症吧?我怎麼感覺還是暈暈的想睡覺的感覺呢?”一多擔心地問。
“沒事,想睡覺那是因為你真困了,以後別老熬夜。今晚你就留在這觀察,你的同學可以回去了。不過你這頭真夠硬的,燈都被你磕碎了,頭竟然沒事。”
“得嘞,老師,那這個長得醜的就不留下給您添堵,我們現在就給丫帶走。那個腦袋挨砸的帥哥就給您留下了,丫可是標準的處男呢!”雷明又開始耍起了貧嘴。
“一進門就看出來了,這裡面就數你最貧,怎麼你沒被砸到呢?趕緊走吧,別耽誤我看球。”原來女校醫也是球迷,並且下了逐客令。哥幾個於是拽起小六子,向校醫表示了感謝,又囑咐了一下一多,然後一起回了宿舍。
“那個……老師,我也想看球,我能跟您一起看嗎?”一多猶豫地問。
“你?我看還是算了吧。電視就我值班的寢室屋有,就一張床,你進來往哪待?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你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躺著,否則你那貧嘴的哥們指不定又說出什麼難聽的呢。”女校醫指的是雷明,一多倒覺得他們倆嘴皮子上的功夫倒還真有一拼。
“那一會麻煩您告訴我一下比賽結果,我好也替中國足球歡呼吶喊一下。”
“得了吧,我這燈比食堂的可沉不少,你要是把我這的燈再給喊下來,砸著你的話,可就不是在我這躺著這麼簡單了。”說完,女校醫走進醫務室裡屋值班寢室,“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一多關掉手機,躺在校醫務室的床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昏昏沉沉的睡去,這一宿一多睡得很是舒服。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醫務室的窗戶照射在了一多的臉上,一多醒了過來,剛想活動活動身體,突然發現一個女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身趴在了一多枕頭旁邊,頭埋在了自己的兩個胳膊里正在打瞌睡,整張臉被長長的頭髮蓋住,看不見模樣,只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水味兒倒似曾在哪裡聞過。
一多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會是校醫大姐吧,難道她真的像雷明說的那樣,看自己長得帥,色由心生,夜裡趁自己熟睡,對自己做了什麼?不對啊,這不合道理啊,再說這衣服穿得好好的,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啊。
正在一多納悶的時候,旁邊的人醒了,當她抬起頭露出那張俊俏的臉時,一多嚇了一跳。
“佳茜,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多吃驚地問。
“哈哈,嘟嘟哥哥,你醒了,太好了。昨天我打電話給你們宿舍,知道你出事了,可把我嚇壞了。我向學校請了假,就趕過來了。還真得謝謝小雨姐姐,給我開了綠燈,允許我在這照顧你,嘿嘿。”
“小雨?姐姐?”
“嗯呢,就是校醫姐姐。昨天我趕來時把我急壞了,幸虧小雨姐姐說你沒事,就是疲勞過度,熬夜不睡覺造成的,睡一覺就沒事了。對了,嘟嘟哥哥,昨晚小雨姐姐還和我誇你長得帥來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哦?嘿嘿!”
“小丫頭,說什麼悄悄話呢?”女校醫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從屋裡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老師,我那啥……昨天不是讓燈給削了嗎,我妹妹知道了就來看我,這不,把您還給吵醒了。”
“妹妹!?人家小丫頭都說了,是你的女朋友,你還有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一多張開嘴吃驚的看著沈佳茜,小丫頭一邊伸出舌頭做著鬼臉一邊衝著他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