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一多早早退了房,和沈佳茜吃完早餐後騎腳踏車把她送回了學校,然後撥通了宿舍的電話。
“老實交代,你丫是不是昨天和女朋友開房去了?怎麼個情況?拿下了沒?” 接電話的是雷明,當知道是一多後,故意大聲質問,唯恐其他人聽不見似的。還沒等一多說話,電話那頭小六子從雷明手中搶過電話,“多哥你最好給我買1斤包子來撫慰昨晚你電話騷擾我後,在我幼小的心靈上刻上了刺撓一宿的創傷,否則我跟你沒完啊。”
“行,我給你買8斤,吃死你丫的。對了,早上是上法理課吧?在哪個教室上?你幫我把書帶一下。”
“好像是6號教學樓210教室,別忘給我帶包子啊。”
上課沒多久,一多便來了睡意,畢竟昨晚才睡了幾個小時,於是一多直接趴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不用擔心睡覺被老師罵是絕大多數大學生認為大學課堂相比初、高中課堂優越的共同認知。當代大學課堂紀律散亂差已經早已不是稀奇事,學生逃課、同學間替喊到、替寫作業也很常見。遇到負責的老師可能還會管管,而大多數老師尤其是考查課老師對這種現象也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由於目前許多高校在學術評價和教師評價機制上存在偏差,往往重科研輕教學,導致廣大高校教師對教學這一塊不是很重視,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因此,大多數大學教師平時不認真鑽研教學,上課時往往照本宣讀,課堂內容枯燥無味,難以調動起學生聽課的積極性。大學老師們對課堂紀律又不是很在意,對學生要求很鬆,只要逃課學生不太多,課堂紀律不是到了實在聽不見老師講話的程度,一般是不會過問的。這也恰恰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我國目前大學人才培養、大學課堂教學的落後和缺失。
一多在課間休息時還在睡覺,卻被身邊的六子搖醒了,說教室外面有人找他,而且是一個大美女。
六子一邊搖醒一多,一邊貌似不平衡的對一多嘟囔:“這也太他媽邪行了,你上輩子到底是積什麼德了?是不是給月老兒洗過腳啊,要不就是韋小寶附體了,怎麼美女都自己送上門啊。先是憑空冒出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女朋友不說,給你治腦袋那個校醫也頗有幾分姿色,前幾天還整出個長相跟日本AV巨星飯島愛似的女鬼子,這會兒又有個美女主動堵到教室門口等你,多哥你忙得過來嗎?不行的話,分哥們一個。”
“去你的吧,你上輩子才是洗腳工呢。以後當著沈佳茜面可別瞎胡說八道,佳茜可單純著呢,可別給帶壞嘍。哪有美女找我啊?”
“就在門口呢,短頭髮那個,好像是學生會的,我看到她還找了魏喜,是不是你們競聘學生會的事啊,趕緊過去吧。”
教室門口果真站著一個女生,一頭短髮,額頭上留著齊眉劉海,化著淡妝,雖然長得沒有沈佳茜好看,卻也天生麗質,顯得十分乾練,給人一種冷豔的美感。一多來到她面前。
“你好學姐,我就是霍一多,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哦,你好,我叫夏璇,是咱們文法學院的學生會主席,新聞系99班的。過來通知你和魏喜,你們已經分別被學生會體育部和文藝部錄取,晚上7點在甲教室開會。沒什麼問題吧?”
“謝謝學姐。哦,不,謝謝主席。沒問題,一定準時參加。”
“以後不用叫主席,直接叫我學姐或璇姐就行,我已經通知到魏喜了,晚上你們一起過來吧,我先回去了。”
“嗯,學姐再見!”望著夏璇離去的背影,一多才突然想起競選學生會幹部時坐在臺下最中間的那個人就是夏璇,只是那時夏璇帶著眼鏡,所以一多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甲教室是北*大設立的通宵自習室,平時在這裡上晚自習的學生並不是很多,但每逢期末,到這裡上通宵自習的便人滿為患。這與文科生學習的課程內容有關。因為文科生的課程內容和理科生不同,背誦部分較多,考試前來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所以每逢期末,本來就燈火通明的通宵自習室基本座無虛席,拿著泡麵、熱水壺、水杯和書本來這裡上通宵自習的學生中有80%都是文科學生。當然,對於一些勵志考研及拿一等獎學金的學霸們來說,幾乎每天都能在這裡看到他們的身影。
晚上6時50分,一多和魏喜提前來到甲教室,教室裡已經坐了許多學生會的老幹事和這次透過競選的新幹事們,教室裡並沒有上自習的學生,教室的黑板上寫著“晚上7點有會,謝謝合作!”幾個大字。可見學生會的幹事早就到這裡清過場。
不一會兒,夏璇帶著學生會的幾個副主席和部長們到了。會議的主題是學生會新老成員見面會。因為新幹事們在競選的時候已經做過了介紹,所以見面會更多的是老幹事們做自我介紹,同時由各部部長向新幹事們介紹部門職責和近期的工作重點,最後是學生會主席夏璇講話。講話主要對文法學院學生會上學期的各項工作進行了總結,然後又對本學期的工作重點做了展望與部署。夏璇不愧是學新聞的,她嚴謹、流利的口才和縝密的思維以及講話時舉手投足間的展露的那種氣場,再一次印證了這個女孩的幹練。20分鐘左右的講話屢屢被臺下的掌聲所打斷。一多發現,這些掌聲並不是有意的奉承,是和自己一樣被夏璇的個人魅力所折服而發自內心敬佩的掌聲。
夏璇講完話,新幹事們無不對文法學院學生會的未來充滿信心和希望。最後,各部部長帶著自己部門的幹事們又召開了內部會議,進一步對本部門的工作進行了佈置。
文藝部的部長叫習慶來,是文法學院學生會目前僅存的一個大四學生。一般情況下,由於大四要安排學生實習的緣故,學生會的成員們基本上在大三讀完就會選擇退出學生會,而習慶來卻選擇了留下。至於因為什麼原因留下,一多有些想不明白。會議開完後,其他幹事在相互留了聯絡方式後都相互告別,習慶來叫住了一多。
“學生會招新那天,我因為在法院實習沒能參加,是夏璇向我推薦的你。聽說你吉他彈得不錯,現在有時間嗎?到我宿舍聊會?”
“行,沒問題,部長,您也是學法律的嗎?”
“嗯,做一名律師是我兒時的夢想,我國的法律現在發展、完善階段,我希望能透過自己日後的努力為咱們國家法律的健全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
“您的理想挺偉大的。我選擇法律純屬是因為家裡的安排,說實話,我這個人平時挺沒主意的,在家時候什麼事都是父母給做主。”一多說。
“聽父母的沒什麼壞處,只是父母的思想有時候難以跟上時代的發展而已。”習慶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