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柱卻說,第一次請三位美女,一定要有排面,不能跌份,於是點了烤鴨、爆肚、滷煮小腸、九轉大腸、豆汁和炒肝等滿滿一大桌子特色菜。
小雨本身就是北京人,對這些菜自然是很熟悉。
霍一多和沈佳茜已經在北京生活了一年多了,這些小吃也大多都吃過,而這裡面有些菜對肇雪兒來說卻是第一次見到。
肇雪兒指著一份滷煮問:“這是什麼啊,黑黢黢的。”
“這個啊,這叫滷煮小腸,是北京城有名的小吃。最早源自清乾隆年間的一道御膳“蘇造肉”。後來傳入民間,經改進後演變為成為現在的滷煮小腸。”小雨解釋道。
“對,對,到底是文化人,介紹的就是全面。我就知道這裡面有豬頭肉、豬肺、豬大腸、豬小腸、北豆腐、火燒,放上調料然後一起燉,三個字,蓋了帽了!”胡小柱附和著說。
“那是四個字好不好。”霍一多覺得胡小柱的數學肯定是體育老師教的。
聽完介紹,肇雪兒撇了撇嘴,在家的時候,她也不太習慣吃動物的下貨。
肇雪兒先喝了一口豆汁,噗,一歪頭,全都吐到了地上。扭頭便喊來服務員。
“服務員,你這豆漿怎麼這個味啊?又酸又澀的。是不是壞了啊?”肇雪兒一邊擦嘴一邊問。
“這位小姐,我們這豆汁都是剛做出來新鮮的,酸澀口的,質量肯定沒問題,您要是不合口,這兒有糖,您可以加點糖。”服務員解釋道。
“小雪,老北京豆汁就是這個味道的,和咱們老家的豆漿不是一碼事。”霍一多說。
“一多說得對。北京豆汁顏色灰白透綠,喝起來有股衝腦門兒的酸腐味,很多人聞著味就想吐。但是,老北京人就認這個味兒。”小雨說。
“對嘍,我們這流傳一句話,是不是地道的老北京人,叫他喝一口豆汁,若是眉開眼笑,打心裡美滋美滋噓口長氣,準是旗人後代。若是眉頭緊皺,嘴角直咧,甭問,這肯定是外來戶。”胡小柱咕嘟了一口豆汁說。
“我就是正宗的旗人後代,我怎麼就喝不慣啊?我小時候喝的豆漿可都是甜的,比這個好喝多了。還有那些菜都是豬啊、羊啊的下貨做的,我不喜歡吃。”
肇雪兒撇了撇嘴任性的說。
好麼!敢情這一桌子菜除了烤鴨,肇雪兒基本上都吃不了。
胡小柱臉上有些掛不住,感覺自己太魯莽了,光想著請大家吃正宗的老北京,事先也沒問大家有什麼忌口。
於是趕緊叫服務員來,讓肇雪兒自己再加點兒。
可是肇雪兒翻了翻選單後,有些為難,因為那些傳統的老北京菜自己別說沒有吃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該點什麼。
還是小雨看出了問題,幫她又加了一份驢打滾和炸醬麵,肇雪兒這才眉開眼笑。
“對了,胡叔叔,你剛才車裡放的是什麼歌?這麼好聽?”肇雪兒一邊夾了一口菜,一邊問胡小柱。
噗……這下輪到胡小柱噴了。
“哎呦,老妹兒,我還沒到40呢,叫哥哥,叫哥哥就行。”胡小柱一副哭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