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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飛錯進場

“集團董事會?”徐顯倒吸一口冷氣。保險公司撤保的事情竟然已經上升到集團董事會議題的程度。要知道顧康榮說的不是長隆航空董事會,而是整個集團的董事會,這個級別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顧康榮朝著葉昕瞄了眼,警告之意不言自明,之後才是說道:“保險公司撤保事件影響範圍太大,已經超出長隆航空所能處理的極限了,集團親自接手不是意料之中?”

之前星遊航空嘗試溝通保險公司無果之後,集團就開始插手了,這件事徐顯是知道的。不過,徐顯覺得應該是集團會將此事交予長隆航空處理。可沒想到的是,集團竟是始終親自處理,而且還上報集團董事會,可見事情嚴重性真的已經算比較重大了。

其實不久前,徐顯去找陸心宇簽約談表的時候,恰好碰到一個人,後面他才知道那人是保險公司的一個經理。在進陸心宇辦公室之前,他隱約聽到那個保險公司的經理說不讓某某人再飛了。當時他一度覺得自己聽錯了。可就算他真的聽清楚說話內容了,大機率也就當個笑話而已,不會放在心上。

以徐顯的思維來考慮,他大約可以明白保險公司不讓自己再飛的理由。保險公司已經跟溫氏集團合作很久了,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的情況,一切發展都符合正常規律。只是在最近一兩年的時間裡,準確來說是從徐顯過來之後,所謂的正常發展就不存在了。

不過,這個看似找到的問題的源頭實在過於玄學,將問題歸結於一個人,在現代社會是無法想像的。因而,徐顯都沒把那天聽到的話放心上,可現在說起來,豈不是一語成讖?

“教員,你是在集團那邊聽到的?”

顧康榮點點頭:“不然呢,訊息可信度還是可以的。”

“不會吧......”徐顯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個怎麼可能,不覺得可笑嗎?保險公司撤保了,讓我背鍋?不可能吧?”

話是這麼說,可既然顧康榮敢這麼說,那是很有可能是確有其事,不說已經板上釘釘,可至少已經進入討論階段了。

不過,要是集團的商議結果真的是強制讓徐顯停飛,徐顯總覺得是讓自己背鍋,堂堂溫氏集團讓他一個小副駕駛背鍋,會不會有些過於不要臉了,應該不可能吧。

......

“怎麼不可能?”溫氏集團董事會上,溫靜姝的二叔溫寧遠有些激動道:“我跟王總已經談好了,只要不讓徐顯飛了,他們就不撤保。靜......董事長,我可以為剛才的話擔保的。”

溫靜姝揉著太陽穴,頭疼不已。剛才溫寧遠說只要徐顯不飛了,保險公司就可以不撤保。她聽了之後,還覺得自己這個二叔是在睜眼說瞎話,可溫寧遠這般信誓旦旦的樣子,還真有可能。

“保險公司那邊找得到替代的嗎?”溫靜姝沒有直接回答溫寧遠的問題,而是尋求替代之法。

溫寧遠一看溫靜姝沒有直接否決他的提議,頓時大喜:“國內做飛機險的保險公司本來就是屈指可數,信譽好的就現在合作的這家。那種在理賠上挑刺的保險公司除了收保費的時候是爽快的,其餘時間就故意找茬,如果只有這種保險公司的選擇,那還不如不保了。”

之前溫靜姝就已經讓人去尋找可以替代的保險公司了,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那麼多的選擇。這種事情一查便知,溫寧遠喜歡偷奸耍滑,可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瞞自己。如此一來,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

“董事長,保險公司那邊也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就停飛一個副駕駛嘛。大不了停飛以後,按照他之前平均工資的水平給他繼續發放薪酬唄。他幹飛行不就是為了賺錢嘛,我們給他錢,目的都達到了,就是手段不一樣而已。而且,我們給他白髮工資,他應該高興才對啊。”溫寧遠道。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他知道徐顯跟溫靜姝有些曖昧關係,自然也不會做落井下石的操作。

所以,他提出來,即便徐顯不飛了,依舊按之前的平均工資給徐顯發薪酬,這就相當於白給錢了。這種白拿工資的好事總該不會還讓徐顯覺得委屈吧?

對於資本家來說,給你白髮工資就已經算是天大的恩德了,還有啥不能答應的呢?

溫靜姝擺擺手:“你不懂,他飛行不單單為了錢。”

只能說溫寧遠還是把徐顯想簡單了。要是徐顯真的是那種為了錢的人,早就跟溫靜姝結婚了,一輩子吃穿不愁,還抱得美人歸,豈不美哉?

可徐顯這個人明顯是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他的想法跟正常人有些區別。

“那怎麼辦?就眼睜睜地看著保險公司撤保?那以後出了事,誰兜著?”這下不僅僅是溫寧遠,就連其他的董事都坐不住了。

做航空業的一出事那就都是大事,幾千萬幾千萬地往外送,有的時候損失上億的都不算什麼罕見之事。尤其是在見證了集團航空產業在近一兩年內的“風光”表現之後,董事們對保險公司的兜底作用看得很重。

要知道,若不是保險公司兜著,光是最近三次的大特情,他們集團就得損失差不多兩個億。即便溫氏集團家大業大,可兩個億也不是可以輕易無視的,畢竟錢可不是大風颳過來的。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不知道這種燒錢的情況還會不會繼續發生。最近三次大特情慶幸的是還沒有人員的死亡報告,也就是還沒有機毀人亡的地步。要是到那種最壞的結果,那賠償的額度將是現在的數倍。

在集團董事的心頭上始終縈繞這一層陰雲,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之驅散掉。

“對啊,董事長。這才多久就出了三次大事了,沒有保險公司守著,咱們集團就是綁著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老是有一柄劍懸在咱們集團頭上,壓力很大啊。”一個董事規勸道。

他們真的不明白,那個叫什麼徐顯的副駕駛有什麼不能讓其停飛的。給他不菲的工資養著他,還虧待了他不成?又不是直接將其趕出公司了,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溫靜姝煩得很:“這不就是保險公司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你們竟然能將最近的事情都歸咎到一個人身上,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迷信了?以後要不要在集團總部大樓前面塑個神像給你們拜拜?”

其實保險公司也很糾結,畢竟溫氏集團是一個大客戶,每年的保費都是不少,而且要是撤保了,違約金也是很嚇人的。所以,讓徐顯停飛其實算是保險公司說服自己不要撤保的一個心理暗示,他們覺得只要徐顯這個貫穿三次特情的人不飛了,那就能迴歸正軌,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保險公司看來,讓一個副駕駛停飛應該算不上什麼過分的要求,溫氏集團也需要自己的保險業務,想來很快就能答應。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提出這個要求後,竟然沒有在短時間內得到答覆,甚至說溫氏集團那邊還特意召開了董事會商討此事。

一個副駕駛值得開董事會?簡直匪夷所思。

溫寧遠這下不樂意了:“董事長,這後面再要出事了,那你說怎麼辦?”

這些董事可都有集團股份,集團的損失就直接影響到他們的錢袋子,涉及到自身利益,沒人會輕易鬆口。

溫靜姝望著下面一圈明顯也想要個說法的董事們,就連有幾個之前就是站在她這邊陣營的同盟董事也不是不聞不問的地步。

看來這次好像是犯了眾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