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帝冷笑一聲，“若是當初他有你一半的聰明和隱忍，也不至於落到最後那個地步。”

“與其說是當年的他們輸了，不如說是你輸了。”陶珊凝淺笑著打斷，看他的眼神滿是可憐，“這麼多年，可還有人願意像當年的他們一樣對你？”

“你總以為自己算計成功了一切，殊不知，你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個兄弟。”她搖了搖頭，語氣多了幾分沉重，“也是啊，畢竟皇室之人，哪裡有真正的……”

“你胡說！”皇帝橫眉冷對，“當年的他身為太子，明明知道我想要……”

“你想要就要給你？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而且你覺得你自己很適合坐上這個位置？”司黎寒陰測測的笑了，周身的氣勢低下去幾分。

皇帝被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問在了原地，面容失色之時，一道空靈的笑聲而起。

“我是不是打擾幾位敘舊了？”憐妃邁著小碎步而來，坐在了皇帝身邊。

她的手像是安撫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皇帝的手背上，像是嬰孩撒嬌一般出聲，“陛下，這段時間你總是忙於朝政，很少有時間理妾身了，不如……”

她停頓了一下，面頰上的笑意更甚了。

陶珊凝敏銳的感受到了皇帝的緊張，她的唇角幾不可查的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陛下，您回後宮專心陪臣妾如何？”憐妃像是詢問一般出口。

陶珊凝能夠感受得到那一刻皇帝的牴觸，以及內心的恐慌，她像是一個看客一般不發一言。

皇帝支支吾吾應聲，很快由著太監攙扶走了。

憐妃風情萬種的回頭，自上方緩緩下來，朝著司黎寒見禮，“公子。”

“嗯。”司黎寒清冷回應，像是走神一般摩擦著杯沿，沒說話。

“公子可是怪屬下？”她像是在揣摩對方的心思一樣小心翼翼的出聲。

司黎寒昂起頭來，深不可測的瞳仁劃過她的面龐，轉瞬失笑，“怪你什麼？”

他的笑容明晃晃的，帶著能夠看穿一切的心思，讓憐妃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無處遁形。

她搖了搖頭，淺笑著回應，“從明天開始，這個位置就是公子你的了，憐兒總算能夠為公子做一些什麼了。”

她長嘆一口氣，面頰上有幾分惆悵。

司黎寒站起身來，筆直的身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整個大殿中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安靜之中。

“你有什麼條件。”他的聲音冷得入骨。

憐妃顫抖一下，很快昂起頭來，眼底有幾分雀躍在跳動，她驚喜道，“公子……”

“說。”司黎寒緊盯著她，眼底沒有多少情緒。

她唇瓣喃喃顫動，十指悄無聲息的攥著衣角道，“我想和公子一起……”

“我能做你的皇后嗎？”她詢問的時候，聲音裡帶著緊張和擔憂。

司黎寒正色的望著她，“你做我的暗衛十幾年了，不該對主子有任何逾矩的心思，這點你還記得吧？”

“我……”憐妃低垂著頭，衣角都快要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