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廊,是一處幽靜的宮殿。
鳳白泠被獨孤小錦帶到這裡,小傢伙跑得額頭都出汗了。
到了側殿外,他放慢了腳步,神情變得猶豫,他這才發現自己抓著鳳白泠的手,嚇得縮回了手。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眼睛亮了亮,小小的胳膊上,沒有出疹子。
他怔愣著,鳳白泠趁機一把揪住他。
啪的一聲,在他額頭貼了個止血貼,她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孩子,雖然不愛說話,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你拉著我到這裡來……”
鳳白泠還未說完,就聽到側殿裡傳來說話聲。
一聽聲音,鳳白泠倒吸了一口冷氣。
獨孤小錦也聽到了動靜,踮起腳想往裡看,被鳳白泠飛快捂住了眼。
“兒童不宜。”
哦豁,狗男人,大型抓姦現場!
小錦臉紅的跟熟透的小龍蝦似的,被鳳白泠摟在懷裡,貼在她的身上,有股暖暖香香的味道。
鳳白泠往側殿裡看。
側殿裡,納蘭湮兒手上端著湯藥,她眼中含淚,滿臉關切。
“阿鶩,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殿內,陳設簡單,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獨孤鶩閉著眼,合衣躺在床榻上,並不看納蘭湮兒。
“太子妃,臣受不起。你還是速速離開的好,免得落人口實。”
他受了重傷,永業帝體恤他的傷情,讓他暫且留在宮中養傷。
那只是明面上的,實則,永業帝對他動了疑心,這是要幽禁他?
“幾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嫁給太子的。”
納蘭湮兒望著床榻上的男人,雖然受了重傷,他依舊和以前一樣的偉岸俊美。
九千歲獨孤鶩和太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太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恍若一片平靜的湖泊,獨孤鶩卻像是狂暴的江海,不時會掀起怒浪。
可就是這樣的男人,對於從小就是大家閨秀的她而言,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往事已矣,還請太子妃忘記過去。”
獨孤鶩依舊閉著眼,可他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他的心情。
這一次刺殺事件,牽連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