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獨孤鶩你也太小氣了,那些可都是我孃的田賦,你連你丈母孃的錢都要剋扣!”
鳳白泠一聽,把鳳小鯉遞給春柳,快步追了上去。
六十萬斤番薯,可是能給娘和新歧村的百姓們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
新歧村的事,不是長遠之計,尤其是這次番薯事件後,鳳白泠擔心會有人盯上新歧村,雖然她也做好了準備,可一年之後,她就得帶著家人們離開。
新歧村就會被打回原形,她提供給戶部軍糧,換錢,都是為了村民們留後路。
鳳白泠一路追著獨孤鶩到了書房。
那男人,腿廢了還走那麼快,他的輪椅難不成是風火輪不成。
“我們已經是一家人,永安公主都沒提給錢的事。”
獨孤鶩沉聲道。
“誰跟你是一家人,我們倆可是假夫妻。一年之後,我幫您治好了腿,咱倆就要各過各的,你忘了?你若是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錢,就用郡主府抵,地契房契得換成我孃的名字。”
鳳白泠攔住了獨孤鶩的去路。
雖然早就有約定,可是聽到鳳白泠脫口而出,各過各的,獨孤鶩更不爽了,他薄唇抿了抿,正要發作,忽的臉色一變。
“誰!”
他手一揚,鳳白泠身後緊閉的書房房門敞開了。
書房裡的女人一驚,手中的冊子落地。
“陌淺淺?”
鳳白泠很是詫異,陌淺淺怎麼會在獨孤鶩的書房裡?
獨孤鶩看向冊子。
軍機圖。
獨孤鶩冷眸一凝,輪椅上的身子倏的一瞬,輪椅已經到了陌淺淺身前,掐住了陌淺淺的咽喉。
“獨孤老師……”
陌淺淺看到獨孤鶩還滿臉的嬌羞,可下一刻,她就變了臉色。
“獨孤鶩,快鬆手,她是毓秀院的學生。”
鳳白泠也不知,陌淺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可她一介平民,沒人帶路是不可能進入順親王府的。
“她是來偷軍機圖的,必定是敵國的細作。”
獨孤鶩的手稍一用勁,陌淺淺的脖頸就咯咯作響。
鳳白泠毫不懷疑,獨孤鶩會像擰雞脖子那樣擰斷對方的咽喉。
獨孤鶩眸子冰冷,周身瀰漫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