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風早上前拎著獨孤小錦,走在前頭。
鳳白泠睨了眼輪椅停在一旁不動的獨孤鶩,很是識趣走上前去推輪椅。
“為何留下她們?”
待到獨孤小錦和風早走出了一段距離,獨孤鶩才沉聲問道。
除了明霞郡主那一次,他平日幾乎是不理會內院的事。
他小時流離失所,住過皇宮,也受到過順親王府的冷遇,遠離那些女人,是他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這一次,卻是破例了。
為了鳳小鯉。
獨孤鶩看到躺在病榻上的鳳小鯉,小小的,臉色蒼白,他那顆堅硬的猶如石頭一樣的心,生出了一寸寸的裂縫。
憤怒猶如洪水一般,在他心中氾濫。
陸音診斷後,遲疑了下,讓他和鳳白泠注意順親王府的飲食。
這府中的人的品性,獨孤鶩還是很清楚的。
唯一有可能在暗中使壞的,就是安陽郡主。
這女人,來到順親王府沒幾日,已經接連惹出了事端,若非是沒有證據,暴脾氣的獨孤鶩早就把她丟出府去了。
“其他人沒有中毒,小鯉的體內也沒有檢查出毒素。”
鳳白泠的說辭和陸音的如出一轍。
獨孤鶩頷首。
毒龍山莊的陸音都找不出毒,這才是棘手的地方。
鳳白泠和獨孤小錦白日都去上學,獨孤鶩也不在府中,只留了一個鳳小鯉在府中,獨孤鶩恨不放心。
他甚至動念,想要把鳳小鯉送回郡主府。
“我想過把小鯉送回郡主府,可是做人不能逃避。若是把孩子送走了,豈不是讓下手之人更加得意。誰讓我女兒受苦,我一定十倍百倍還回去。”
鳳白泠聲音冰冷。
她去褚玉院,也是為了確認鳳小鯉急性腸胃炎的原因。
在場幾人,都是下午和小鯉一起喝茶吃糕點的,都沒有事。
包括東方春,若是對方單獨對鳳小鯉下毒,並不容易。
這也是鳳白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看樣子,她還要徹查一下順親王府裡的膳房。
“還有一事。親王府的管事之人,你怕是要好好考慮下,我看府裡的僕從侍女都很散漫,尤其是跟著東方春的那幾個小廝,我聽說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這樣下去,東方春早晚長成歪脖子樹。”
鳳白泠撇撇嘴。
“管事之人,我答應過,不插手。”
獨孤鶩並非不知道這些事,只是當年,他在順親王的陵前,才曾經發過誓,順親王府他會交回到順親王府母子倆的手中。
這也是他對那老頭子唯一的承諾。
“你別誤會,我對主母之位可沒興趣。畢竟我就在這住一年,我是覺得,你四妹妹是個不錯的人選。她在毓秀院裡的數籌課學得挺好,雖然性格懦弱了點,可原本是不能磨練。今日,黑電要襲擊東方春時,她奮不顧身就擋在了東方春的身前。”
鳳白泠剛好看到了那一幕,對 明霞郡主不禁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