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洸是個很繁華的大都市,平時車水馬龍,高樓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可臨近春節,這個城市的鮮花雖然明顯增多,點綴得如同花城,但街上的人氣卻明顯冷清,因為很多外地人此時要趕著回家過年。
這個時候的東洸火車站估計是全世界最繁忙之處,車站廣場上擠滿了扛著大包小包的打工人,烏壓壓的一大片,望不見邊,廣場上的高音喇叭翻來覆去地用鏗鏘有力的聲音提醒人們不要上當受騙。
無數的打工人揣著一年掙到的錢從這裡擠上火車,趕回家鄉與家人團聚,通常只是住上三五日,又匆匆回來,到原來的工廠裡繼續上班掙錢。
到了來年春節,他們又會相聚在繁忙擁擠的東洸火車站,重複著上一年的旅程。
不過東洸機場的情況就好偶非常多,短短几日,劉威往返機場數次,為好友們送行。
最先離開的是許露,她的老家在川省。
她的創意方案已經完稿,只要稍作潤色,春節後即可參加投稿選拔。
東洸電視臺已經成立了一個新綜藝領導小組,組長是副臺長竇運民,副組長是劉威,小組成員由原綜藝節目製片人黃大河、幾個後勤部門負責人組成。
電視臺關於徵集新綜藝策劃創意的通知也正式公佈了,這次是真正的開門納賢,不問資歷,不問履歷,只要是好創意一律採納。
而且回報豐厚,特等獎50萬元,創意提交人進入節目組擔任編導之職。
在機場道別時,許露拿白皙豐滿的玉手摸摸劉威的臉,撩人的鳳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似乎想說什麼,可豐滿紅潤的嘴唇動了幾下,終究沒說出來。
身材火爆的文藝女青年許露轉身離開。
她從劉威手裡賭氣似的抓過拖箱,踩著高跟鞋扭著小蠻腰一頓一頓地走進了候機室。
……
一天之後,鄰家妹紙柳青堯也乘飛機離開東洸,她的老家在江省。
離別時她揚起清麗脫俗的臉蛋,問劉威:“金主爸爸,我們要不要擁抱一下?”
她上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衣,下身是緊身的鉛筆褲,腳上蹬著一雙休閒鞋,精緻的小桃臉上戴著寬大的墨鏡,墨鏡下露出粉紅溼潤的唇瓣,如早晨的玫瑰花瓣一樣誘人,唇瓣間是整齊瑩白的榴齒。
劉威按捺住砰砰狂跳的心臟,說可以。
柳青堯就上前輕輕摟住劉威的腰,乾淨白嫩的臉頰蜻蜓點水似的在他胸膛貼了貼,就轉身走了。
劉威出神地盯著她勻稱修長的身條,感覺就像看春天裡柳枝剛抽出的新芽。
柳青堯邁著兩條筆直勻稱的腿走到候機室門口時,忽然回過頭,微笑道:“看看你的大衣口袋。”
劉威伸手掏衣服兜,掏出兩顆精心疊好的幸運星,一顆是藍色,一顆是粉紅色。
藍色那顆比粉紅色的足足大了一倍。
劉威心裡一動,抬頭再找柳青堯,她俏麗的身影已經輕快地走進了候機室。
……
杜莎莎也離開了東洸,她是一大家子人去歐洲旅遊,春節後才回來。
她打電話給劉威,說有件事要告訴劉威,讓劉威送她到機場,兩人在車上說,劉威答應了。
在車上,杜莎莎向劉威講述了那晚王強被她當眾攆走的情景,並告訴他天河展覽已經拒絕了王強老爸的入股請求。
劉威聽後沒有出聲。
在前世,王強從大學時期就對他冷嘲熱諷,直到重生前都沒有任何收斂,按理說他聽到這個訊息應該很暢快。
但暢快之餘,他卻覺得有點可悲。
不是王強可悲,而是這個邏輯有點可悲。
前世王強欺負他,是因為他的財富不如王強多。
這一世王強被羞辱,是因為王強家的財富不如杜莎莎家多。
難道誰有錢,誰就有資格嘲笑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