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部經理胡必霞對廖斌笑道:“其實你不拜師也行,隔一段時間請劉威吃一次飯,就知道大盤走向了。”
眾人皆笑。
岑君、吳晉城這兩個跟劉威同時進公司的新人自然對劉威恭恭敬敬,端茶舀湯招呼得周到細緻,眾人也不為怪。
劉威的成績擺在那裡,都是離開校園八個月,自己還在拿每個月小几千的工資,人家已經往電視臺投1200萬了,不由你不服啊。
席間話題聊到趙瑋菁,胡必霞告訴劉威,昨天打電話給趙瑋菁,讓她也來吃飯,但趙瑋菁明明人在東洸,卻找了個理由婉拒了。
眾人聽後沉默不語。
龔任松感嘆道:“小趙這人才幹是有的,就是心氣太高,不在外面折騰出一番成績,恐怕是不肯回來見我們的。”
趙瑋菁雖然是透過他的關係進公司的,但人已經辭職,所以也就沒什麼關係了,就當是普通的同事來評論。
劉威在心裡嘆口氣。
其實他知道趙瑋菁不露面多半與他有關,而她下次出現在他面前,必定光芒四射,閃亮出場,讓他驚豔,讓他後悔。
可是,以威牛展覽目前這種狂奔的速度,趙瑋菁如願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劉威用微不可查的幅度搖了搖頭。
吃完飯,龔任松、胡必霞等人在酒樓門口與劉威道別,走路回叉車公司,下午繼續上班。
劉威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溫暖。
恍然間,這些彷彿不是曾經的同事,而是有一陣子沒見面的親人。
前世彼此諸多爭拗,這一世換了活法,大家的相處便迥然不同。
世事真是奇妙。
……
晚上,劉威請叉車公司總經理夏長坤吃飯。
沒有別人,就兩個昔日最親密的盟友推杯換盞,談談心思。
劉威前世從叉車公司辭職後,跟夏長坤還常有走動,但每次相見,兩人都是觸景生情,長吁短嘆居多。
那時兩人都是事業失意者,敗軍之師聚首,又能說些什麼?只能借酒澆愁罷了。
不過這一世就完全不同了,劉威事業迅猛發展不說,夏長坤那邊如今也是春風得意。
叉車公司的轉制方案得到了上級有關部門的批准,不過細節上有個微調,就是土地出讓金沒有免除,但推遲十年再繳納。
相當於把這筆錢先給叉車公司用十年,升級生產線,開發新產品,實現利潤積累,完成修復造血功能之後再把錢交上去。
這就很有奔頭了。
所以夏長坤對自己的事業前景很有信心。
“小劉,咱們比賽,看三年之後誰的公司年利潤多。”
酒酣之時的夏長坤用厚實的巴掌拍拍劉威強壯的肩膀,信心十足地撂下了一份戰書。
叉車公司目前處於虧損邊緣,威牛展覽一個月賺兩千萬,夏長坤當然得把期限放遠一點。
如果我只是辦展覽,你或許能跟我一較高下,但我有威牛幣,你其實沒有一點贏的機會……劉威面露委屈,打趣道:“夏總,你這麼大的國企欺負我一個小小的私人公司,不覺得良心會痛麼?”
說話的同時,他拿起坐上的打火機熟練地幫夏長坤點了煙。
夏長坤的虎軀往椅子上一靠,猛吸一口煙,仰頭髮出爽朗的笑聲,一頭斑白的頭髮隨之顫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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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大年二十九這天,劉威駕車返回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