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消逝,王亮不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錶。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亮的心越來越揪得慌。
但是反過來想想,裡面扔沒有動靜也說明了一點,戰士還活著,還有希望。
這說明竹田美子還是懂點醫術的,不是嗎?
王亮這樣安慰著自己。
沈泉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煙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一個小時的功夫已經是一地的菸頭了。
“喜順是我的兄弟啊,他跟了我四年了,他可不能死啊,他決定不能死啊。”
七尺高的漢子說話的功夫眼淚就吧嗒吧嗒地下來了。
看得出來,沈泉和屋裡躺著的那個戰士情深義重。
“大哥,你說那個日本娘們靠譜嗎?我怎麼覺得這麼不踏實呢?你讓她給喜順兄弟做手術,不會害了喜順兄弟吧?”潘智雄有些擔心地提醒王亮道。
他在日本和日本人打交道多年,畢竟日本人大多數還是壞的嘛,所以潘智雄的心裡已經有陰影了。
“是你能做這個手術啊還是我能做啊?聽天命,盡人事吧?”王亮反問了潘智雄一句,頓時讓潘智雄無話可說了。
是啊,誰也做不了這個手術。
人家竹田美子說她能做,看結果唄。
整整兩個小時,屋子的門才被開啟。
“怎麼樣?喜順怎麼樣了?”還沒等王亮開口,心急如焚的沈泉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一個護士的胳膊問道。
“子彈取出來了,目前血壓和心跳都在正常的範圍內,不過還得繼續觀察。”護士笑著回答道。
“謝謝,謝謝,謝謝。”沈泉這才鬆了一口氣,不停地對護士說著謝謝。
王亮笑了笑,這個美子還真可以。
“不用謝我,我就是給美子小姐打打下手而已。沈營長,你真要謝就感謝美子小姐去吧,是她親自操的刀。還有,喜順同志需要輸血,來不及驗血,也是人家拉起袖子輸的血。一邊輸血一邊做手術,太不簡單了。”護士由衷地讚美竹田美子。
這個日本女孩的表現已經把她給征服了。
原本的戒心和芥蒂在這麼一件事情上頓時煙消雲散。
“美子小姐,從今天起你就是俺沈泉的親妹子!親妹子!”一向對日本人嫉惡如仇的沈泉也是為之動容,人家救了自己兄弟的命啊。
此時的美子虛弱的很,躺在屋子裡的另外一張床上,她輸了將近800cc的血,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智雄,去,讓炊事班的大成殺只雞燉湯給美子小姐補補。快點的。”王亮拍了拍潘智雄的肩膀,安排道。
“是。”潘智雄自然沒有意見,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是服得五體投地了。
王亮點點頭,這個美子,老子收下了。(額,別誤會,應該說是獨立團手下了...)
“美子,你學過醫學?”王亮倒了杯子水遞給了竹田美子,問道。
“恩,學過兩年半,只不過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竹田美子似乎對王亮有點害怕,微微點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明:手術器械和輸血裝置都是上次火車皮上搞到的,輸血裝置是最簡單的那種,當然,這個年代艾滋病的問題可以忽略不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