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星重新回到椅子上,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顧磊洲突然發了狂,她又哭又笑一邊求饒一邊痛罵顧磊洲,隨後伸出手掐住了顧磊洲的脖子。
顧磊洲被掐的難受,可他不想放過這機會,地下室裡就他跟齊辰星,齊辰星沒腦子很好騙。
段婉寧那個賤人又走了,對付一個瘋子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顧磊洲的喉嚨動了動,低沉深情的話從喉嚨冒出。
“小星星,記不記得我說過你的眼睛像星星,其實吧,我最喜歡你了,你也最喜歡我對不對?”
齊辰星聽著這話,臉上出現茫然和糾結,掐住顧磊洲的手慢慢的鬆開了,顧磊洲見有戲連忙繼續說道,
“還記不記得我帶你去市裡看海洋動物?那時候你跟我說最想跟我去海邊看看海,小星星來,跟著我的動作來,只要你解開了我身上的鎖鏈,我就是你的了,我帶你去看海。”
“看海…?看海,哈哈哈哈,咯咯咯我最討厭的就是海了,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看海了不喜歡你了,我恨你,我恨你!”
齊辰星抱著頭尖叫,眼淚和恨意從眼眶中傾斜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亂髮搭配著那兇狠的眼神讓顧磊洲心中一驚,那些女孩兒被他殺掉前好像也是這種眼神,真美啊……
真想永遠儲存。
齊辰星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尖叫著求饒,最後累得不行躺在地上毫無反應,就像一具已經死掉了的屍體。
指標指向下午四點,地上的“屍體”終於動了動,在身體極度疲倦下,齊辰星知道自己又發瘋了。
她就像個神經病,這一輩子還有救嗎?
齊辰星慢慢坐起來,看著地下室的天花板發呆。
齊辰星在發呆,坐在後廚裡拼命刷碗的陽湄也想發呆,想她陽某人上過天,入過地,取人性命不過彈指之間。
為什麼這麼牛掰的她要坐在這裡刷碗?
為了區區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在這刷碗?
是的,因為段婉寧的年齡不夠,上班很容易被人舉報童工,或者打黑工,小縣城裡也沒什麼適合她的工作。
所以她只能來這種館子裡打黑工,洗碗打掃衛生。
這些活對幹活幹習慣了的段婉寧不成問題,反而還會給你收拾的乾乾淨淨,但對沒幹過的陽湄來說,真真是快要了她的一條老命。
陽湄錘了錘自己痠痛的腰,真是快累死她了,負責炒菜的廚子走出來看著陽湄纖細的腰,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
廚子走過來伸出鹹豬手就要拍陽湄的肩膀,陽湄不經意間躲開他的鹹豬手,轉頭笑眯眯的問道:
“王哥,幹嘛呢?你要來幫我洗碗嗎?”
王哥人長得有些胖,被陽湄燦爛的笑晃花了眼睛,他恍恍惚惚的蹲下來,拿上一雙手套,就開始幫忙洗碗。
陽湄笑眯眯的收回視線,這個胖子好像挺喜歡段婉寧的,這地兒沒法待下去了。
王哥的親媽沉著一張臉,默默地看著兩人的背影,這小賤蹄子居然勾引她兒子。
王哥幫忙洗刷刷完一盆碗,雖然他家的飯館小,來吃的人還是挺多的,王哥親媽看著兩人的背影,氣的哼了一聲,轉頭走進熱火朝天的廚房,對著自己的丈夫道:
“老王啊,我看小段不適合在咱們這小餐館待下去。”
“嗯?怎麼了,不是乾的還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