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示意他說下去。

玉渺素緩緩言道：“其實那天碰見老伯您的時候，正好是我從碧遊宮回來。

當時我是陪朋友一起去的，我那個小麻雀朋友相貌不如我，本領也不如我。

通天教主想都沒想就把人收下了，等輪到我這，他就看我橫豎都不順眼。

老伯，我從頭到腳，應該沒有長得難看的地方吧？

他說我資質尚可，還有副好相貌，但是這張臉看著不像個安分的。

還說我留在碧遊宮，他那些弟子們無法靜心修煉，又說我哪日惹出風流債豈不是要他來收拾。”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以玉公子的脾氣，怕是不會被人這樣白白指責。”

“我也沒說他什麼，我就說他以貌取人，在紫霄宮肯定有人議論他是繡花枕頭。”

“那通天教主後面又和你說什麼了？”

“說了，他說我伶牙俐齒，是個有脾氣的，他不喜歡，想留下的話。”

玉渺素嘴裡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地說道：“就留在碧遊宮掃一年茅廁。”

元始天尊喝了口酒，“留在碧遊宮做什麼？”

玉渺素嘴都沒張開，在喉嚨裡哼哼出來三個字。“掃茅廁。”

元始天尊故意催促，“你大點聲，好好說行不行？老伯耳背聽不清。”

“掃茅廁。”玉渺素偷偷甩了一個白眼過去。

元始天尊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玉渺素不悅道：“老伯，有那麼好笑嗎？您乾兒子被人欺負了，您還跟著樂，沒您這麼不厚道的。”

元始天尊斂去笑容，“好，老伯不笑了。這還沒入師門呢，就被自己的大師伯和小師叔給擠兌了，以後可怎麼好啊？”

玉渺素給自己倒了杯酒，“別人欺負我倒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只要我未來的師父——天尊大人，不會跟著他的兩個師兄弟一起刁難我這個小徒弟就行了。”

元始天尊滿眼的無可奈何，“你這傻孩子，哪有師父幫著外人欺負自己徒弟的？”

玉渺素皺著眉頭，“我又沒見過天尊大人什麼樣，我這個人嘴笨不會說什麼好聽的。

人也不聰明。萬一天尊大人看不上我這個徒弟，又不好意思踢出去。

那別人欺負我，還不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這條命沒丟在廬州，倒是差點搭在大師伯手上，如果我身體差一點，肯定摔死了。”

翠羽變為原形飛進了玉渺素的房中，落在窗子上。

天尊大人搶在玉公子之前將翠羽抓在手中，“這倒是怪了，別人都是招蜂引蝶，你怎麼招了只百靈鳥啊？

還是隻鳳頭百靈，胸前這一簇翠色的羽毛可真漂亮。從它住的地方飛到亳州，這怎麼說也得有五千裡的路啊！哎呦，這爪子怎麼還受傷了？”

玉渺素摸了摸翠羽的頭，“老伯，他可能是迷路了吧？既然來這，也算是和我有緣，我就把他留下養著吧。”

“你喜歡就留著玩吧，外面天氣不錯，老朽出去轉轉。”

元始天尊將翠羽交到玉渺素手中，轉身離去。

“老伯慢走。”玉渺素確定元始天尊已經走遠，立即關緊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