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張易之一行人抵達河北道刑州。
邢州因其發達的瓷器、冶鐵、紡織等產業,號稱富商天下第一。
“貧道好羨慕啊。”
陳長卿望著路邊身穿綾羅綢緞的富商,懷裡還擁著嬌柔可媚的女子。
他不由發出單身狗的酸味。
張易之暼了他一眼:“牛鼻子,隨我去州衙拜見童刺史。”
“遵主公之命!”
陳長卿眼神之中流露出興奮之色,自己這是要被子唯重用啊。
張易之倒不是重用這廝,而是他挺信科學的。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當一個人很倒黴悲催時,另一個人就會運氣爆棚。
陳長卿算是究極倒黴體質,有這廝在身旁,張易之會被歐皇附體,燒製水泥一事肯定能一帆風順。
張易之不忘叮囑一眾家僕:“你們先去酒樓對付幾口,一定要看護好錢財。”
……
刺史府。
大堂。
刑州刺史童敬,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正熱情的把住張易之的手臂。
“子唯,你看你也不提前通知,我好安排州衙敲鑼打鼓迎接你。”
童敬佯裝不悅道。
張易之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尷尬之色:“實在折煞晚輩了,晚輩算哪根蔥啊!”
童敬:“你看又謙虛,這裡離洛陽不遠,你的諸多事蹟可是讓咱刑州家喻戶曉啊,多少女子恨不能嫁作張家婦。”
張易之擺了擺手,繼續謙虛道:“童刺史,晚輩羞慚矣!”
兩人你來我往恭維了半個時辰,張易之突然頓住。
童敬暗道:“還不快說正事,我臉上雖在笑,心裡卻忐忑得緊。”
對面可是一尊小殺神,堂堂酷吏都被他做掉,可想而知此人有多狠。
童敬實在猜不出他登門造訪的意圖。
張易之輕咳一聲,正色道:“童刺史,晚輩也不繞彎子了,晚輩想借貴地刑窯燒製一些東西,希望州衙行個方便。”
呼!
童敬鬆了一口氣,肚子裡忍不住腹誹,這點小事還神神秘秘的。
你可是張易之啊,皇帝親賜表字的男人!
世上獨一份!
童敬沒有絲毫顧慮,很是大方道:
“子唯放心,我也不問你燒製什麼,只要你有需求,我州衙絕對滿足。”
張易之笑著作揖:“那晚輩多謝了。”
“先別急著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