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麼?
張易之微眯著眼睛。
唔……我想讓你叫爸爸。
太平為何邀他參加蹴鞠隊?無非還是向外界傳達一個訊息,公主府跟張家關係莫逆。
連一向桀驁的張督作都親自下場踢球。
張易之敢拒絕麼?
他不怕得罪李顯李隆基,偏偏不敢得罪眼前之人。
蓋因太平是陛下的貼心棉襖,時常和陛下宮中相聚,論政事聊私事,惹怒她得不償失。
張易之心裡正想著事,忽見太平身子往前一探,低語道:
“張督作,既跟本宮談條件,為何遲疑不肯說。”
她這一俯身前傾,張易之入眼處就是山巒跌宕,波濤洶湧。
這一眼掃過去,張易之竟有些喉頭湧動。
熟透了!
熟透的蜜桃。
太平公主瞬間捕捉到了,她眼神閃過一絲得色,這刻意展示身段之舉果然有點效果。
你不是嫌母皇年老色衰麼,本宮可正值風韻年華呢。
她喜權勢,怎會把男女之事看得那般重要,無非是為了實現政治野心。
張易之有極高價值,那就舍了這久曠之軀去籠絡他。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準是為了籠絡還是心生盪漾……
畢竟一個俊美、有氣節,才華橫溢還霸道的男人。
女子很難不起漣漪。
雖談不上喜歡,但總想擁有一番。
張易之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過一具紅粉骷髏罷了。
他聲音平靜道:“殿下,暫時沒想到好處,你記著一個人情便是。”
“人情?”
太平輕咬半片櫻唇,嗔怪道:“本官不想欠著人情,你要什麼現在儘管說,本宮悉聽尊便。”
悉聽尊便?
這曖昧的詞彙讓張易之略微一怔。
他抬起眸子,視線落在太平身上巡弋不定。
那猶如實質的掃視,彷彿山嶽般壓在太平身上,讓她隱隱有些滾燙的躁動。
真應了那句聖言,他打算【為萬世開太平】麼?
張易之搖了搖頭,拋開邪念,聲音有些沙啞道:
“還是欠著人情吧,下官行事孟浪,恐不自覺得罪陛下,到時候還指靠殿下說項呢。”
太平聞言表情變幻,緊盯著張易之,幾息後惱道:“行,就依你所言!”
話罷又抬手點指著他,冷冰冰道:“張督作真能擺譜,請你加入蹴鞠隊還得本宮欠人情。”
“本宮親自相請,本應是你的榮幸,怪不得母皇罵你張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