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
酒樓上。
鷹鉤鼻放下酒杯,低聲道:“吃飽喝足,晚上行動。”
背刀大漢夾菜的手滯在半空,略有遲疑,“我挺欣賞張司長行事作風。”
“呵呵…”鷹鉤鼻筷子敲了敲碗沿,提醒道:
“與我們何干,索命門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刺客!”
大漢默了默,想起二十萬貫的賞金,他那一丁點仁慈轉瞬即逝。
“你覺得懸賞令是誰下的?”
鷹鉤鼻冷哼一聲:“王公權貴一肚子算計,除了他們還有誰?”
頓了頓,補充道:“張司長真挺倒黴的,才多久,已經兩次懸賞令了。”
大漢聽到這,緊皺著眉頭道:“第五重樓上次為什麼失敗?”
鷹鉤鼻搖了搖頭,胡亂推測:“張司長大概事先有預警。”
“不過,他活不過今晚!”
“來。”大漢端起酒杯,沉聲道:“我們合作將其斬殺,賞金對半分!”
……
夜色如幕。
街上偶爾傳來幾聲梆子聲,隱隱約約聽到小心火燭。
兩道身影著夜行衣,在巷道陰暗處穿行,無聲無息,迅捷至極。
鷹鉤鼻從頭到腳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他伸出手臂,壓低聲音道:
“再幾百步就到了張府,潛入進去,一擊斃命。”
倏然!
咔!
鞋子踩過瓦片的聲音響起,兩人如臨大敵,抬頭去看。
一道身影出現在屋頂,整個人打理得乾乾淨淨,白袍竟沒有絲毫褶皺。
他負手在後,神情看似無波無瀾,眼神卻充滿桀驁,真真一副徹徹底底的正版讀者模樣。
“你跟蹤我們?”鷹鉤鼻神色一寒。
“這不叫跟蹤。”來人冷冷開口,眼中帶著幾分漠然。
“第五重樓,你想怎樣?”大漢目光直視著他,神色有些謹慎。
索命門內部有個刺客排行榜單,第五重樓位居第二。
而且此人行事怪異,往往一言不合就拔劍殺人。
索命門成立百年,破天荒出現殺僱主的情況。
第五重樓面無表情,淡聲道:“樊劇,冒醜,給本尊退下。”
“第五重樓,你要阻止我們執行任務?”鷹鉤鼻樊劇臉上略顯難堪。
冒醜在一旁補充著說:“門內規矩,誰接下懸賞令,同門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擾!”
“張易之是本尊的獵物,你們不能搶,也沒資格搶。”
第五重樓語氣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