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興奮,恍惚得夾緊了身上每一塊皮肉,最後透著徹骨銘心的痛快。”
說到最後,韋玉低著頭,擺出羞答答的模樣。
果然,李顯聽到這幾句話,立刻重拾自信。
他悲痛的情緒消散大半,眼底有一絲張狂和自傲。
本王真的這麼強勢勇猛?
他不由得脫口而出:
“愛妃,本王比之張巨蟒孰優孰劣?”
“……”韋玉臉色霎時冷了下來。
李顯也意識到話裡的歧義,尷尬的說:
“本王想問,有沒有此獠幾分風采?”
吃了最烈性的藥,才勉強達到張巨蟒的效果,你就別跟此獠相提並論了。
雖這般想,韋玉嘴上卻不吝褒獎:
“就王爺在東宮葬禮的表現,此獠給王爺提鞋都不配!”
“愛妃謬讚了。”李顯矜持一笑。
韋玉審視著他病殃殃的面容,欲言又止:“不過……”
聽著半截語焉不詳的話,李顯惶惑,催促道:
“不過什麼?快說。”
韋玉略默,握住李顯的手心,給予他力量:
“陛下頒佈了一道詔書,將王爺改名為李桀.....”
晴天霹靂!
李顯身體僵直,手腳冰冷。
桀,殘忍兇暴,完全是惡名!
詔書已下,那就是板上釘釘。
親孃給兒子改名字,滿朝文武,誰敢有異議?
“我……我要去下跪。”李桀聲音顫抖,肝膽欲裂。
韋玉將他摁回床上,板著臉肅然道:
“既然喜歡改名字,讓她隨便改,王爺登基以後,再改回來就行。”
“她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她的統治力大不如前,迫於輿論和局勢,根本不敢動王爺!”
“若換做以往,王爺早就被廢黜發配了。”
李桀把頭埋進被子裡,黯然神傷。
韋玉抿唇悄悄嘆息。
好不容易硬了一回,這不又原形畢露,這位夫君骨子裡刻著軟弱無能。
她可要叮囑裹兒,多多熬製一些烈藥,以備不時之需。
……
十幾天後。
私宅閨房。
“工坊事宜已經處理好,我該走了。”張易之凝視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看著他溫柔又深情的眼眸,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