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這個恐怖的存在,他很難不膽寒。
張易之端起茶壺斟了一杯茶遞在桌角。
他深邃眼睛收束著寒冷如毒蛇的光芒,聲音也變得柔和:
“友人,願意喝這杯茶,咱們還是朋友。”
“長安百廢待舉,每個行業都是暴利,你甘心不賺這筆錢麼?”
“至於他,我會狠狠處置,我可以保證,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波斯商人身軀僵硬,表情肉眼可見的糾結。
長安在此獠手上,那就是一個聚寶盆。
第一,缺少勞動力,波斯可以販賣崑崙奴過來。
第二,商品貿易發展速度太快,裡面是源源不斷的錢財。
如果放棄這滔天的利潤,恐怕連上帝都會不滿吧?
念及於此,他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能喝王爺的茶,是鄙人的榮幸。”
說完走過去滿飲一杯。
廳內眾人露出鄙夷厭惡的表情。
剛剛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現在諂媚到快舔腳底了。
真是賤骨頭!
張易之很有禮節的擺臂,“關稅免三成,歡迎波斯友人來大周發財。”
波斯商人大抵覺得顏面盡失,隨意應付了兩句,便落荒而逃。
張易之親自將其送出門外,轉身時,表情立刻變得冷冽。
他抄起最近的凳子,直接砸向第五重樓,寒聲道:
“蠢貨,你殺人上癮,我來幫你擦屁股?”
“副堂主別做了,從慈善堂最底層做起。”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否則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怎麼行?”
第五重樓直面他,叫屈道:
“憑什麼卸掉本尊的職位?”
自從當了副堂主,他深刻理解權力的滋味,怪不得歷朝歷代無數人為之瘋狂。
如今還沒當過癮,怎麼能卸職呢?
“憑什麼?”張易之冷冰冰盯著他,沉聲道:
“誰允許你殺人?殺人必須要承受代價,這是規矩!”
此話落下,氣氛開始詭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