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菲利普的熟練程度,一看就沒少和人玩。
然後笑著看了安德魯一眼,眯著眼睛道,“放心,我們只玩一便士一注”。
“那還不如不玩”,安德魯果然是個不怕死的傢伙,直接搖頭,“一英鎊一注”。
而查爾斯既擔心菲利普知道,又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不玩,眼珠子一轉的說道,“你們願意的話,我做你們的發牌員”。
這下,就算被懲罰也沒人會離開。
“等等,亨利這傢伙太狡猾”。
安德魯這次算是聰明瞭一會,笑呵呵的看著李長亨說道,“今天你做發牌員,要不然就待在一邊看我們玩”。
李長亨無所謂的點頭,心裡想著發牌其實更容易做手腳,安德魯這次想不輸錢都不行。
不過,一夥人最後還是離開了主樓,去了幾十米外的小別墅。
一個小時後,安妮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古怪。
一桌子的人都鬱悶的看著又一次贏錢,一臉今天上帝垂青自己,激動的臉都紅了的貝爾伯克。
雖然想讓安德魯輸錢,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而且找個贏錢的人當靶子,轉移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才最安全。
一直眼觀四路的李長亨,一聽安妮掩飾站起來去拿香檳,頓時明白她察覺出什麼。
由於全程不換牌,所以,幾局下來,每張公開過或者他手裡發出來公示的牌。
都被他用手指捏過,在牌的不同區域留下非常淺的凹凸痕跡,輕易讓他提高了貝爾伯克贏的機率,和安德魯輸錢的機率。
而且僅僅是提高輸贏機率,而不是直接給好牌,根本就沒人能看出來。
不過,現在安妮看出了有問題,李長亨當然不再刻意去記牌了。
貝爾伯克大概因為經濟條件不是很好,連輸了兩局後見好就收。
反而是安德魯越輸,越想翻本。
到了晚上11點牌局結束時,謹慎下注的貝爾,贏了大概700英鎊,抵得上他在英格蘭外事部門三個月的工資。
而安德魯的表情就非常不好了。
散場後,帶著李長亨往客房走的安妮,前後看了看,低聲問道,“親愛的,你為什麼要讓貝爾贏錢?”
李長亨聳聳肩,“你看看他的獵槍和懷錶,就能知道他是這群人裡經濟條件最差的人。
反正我又不能上場,就當幫幫他了”。
安妮白了李長亨一眼,心裡肯定他這是教訓安德魯,又拿貝爾掩飾自己。
而李長亨會幫貝爾贏錢,無非就是貝爾下午說他叔叔正尋找辦法,調去香料港。
直接送錢太俗,也有很大的風險。
可自己發牌,貝爾贏錢,明天再次見面時,貝爾對他肯定下意識的就會多那麼了一點點的好感。
加上貝爾本來就因為他懂天朝的事而有求於他,明天想套話就會簡單不少。
順便還能耍安德魯一次,讓他輸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