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分鐘後,十幾個雷洛和陳細九的心腹,帶著槍抵達一座船塢,李長亨這才滿意的走下車。
本來還以為自己今晚半路攔了張天志父子倆,張天志為了兒子的安全,應該不會去打地下黑拳。
卻沒想到這傢伙大概是真缺錢,居然還是出現在拳臺上,然後輕鬆就擊倒一個,看起來比他壯碩很多的對手。
也就收錢的時候,張天志的臉上總才露出點笑容,可笑的最高興的不是他。
而是聽了李長亨的話,壓了一萬港幣張天志贏的陳細九,還有另外三個跟著進來隨身保護他,也壓了幾千港幣的差佬。
負責看場子的林金笙一看四人手上的票據,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今天白做生意了,隨後就想著如何耍賴。
老鼠明做為雷洛的跟班,人長的雖然又瘦又猥瑣,但看人的眼力絕對不低。
&n的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
可對林金笙來說,要是賠陳細九四人的幾萬港幣,今晚賺到的錢不僅不夠,還得倒貼。
眼珠子一轉,就打算誣陷陳細九幾人手裡的票據是假的。
“你們這夥騙子也不看看笙哥我是誰,騙到我頭上不說,還敢跟我耍橫是吧?”
故意如此說給賭客聽之後,林金笙回頭對手下喊道,“叫人”。
陳細九和老鼠明等人頓時大怒。
給雷洛、藍江和豬油仔這些人當小弟,雖然得到了榮華富貴,但沒人甘願給人當狗。
時間久了,陳細九雖然極少、極少欺負人,但心裡其實一直都壓著一股火,很容易就會被激起來。
當然,性格懦弱、或者老實人就算發怒,也不一定就會發飆,可要是有個來頭比他老闆都要大的人點頭,那不發飆都不行了。
回頭看了看李長亨,見真正能作主的人點頭的同時,又一把按住想吹口哨,把外面十幾個帶槍的便衣叫進來的老鼠明肩膀。
陳細九想了想,就從後腰抽出把左輪,抓著林金笙的頭髮,用槍柄猛的砸了下去。
“說我耍橫,那今天就真耍橫給你看看”。
“咚、咚、咚”。
槍柄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林金笙的額頭上,“你tm的今天不賠我們的賭注,再加30萬精神損失費的話。
明天你這家場子還能開,還有你那個黑人老闆能在香料港立足,我這個筲箕灣探長就tm的不當了”。
周圍的幾十個打手一聽陳細九是探長,而是還是港島最繁華地段的探長,頓時知道陳細九最少也是雷洛的心腹。
林金笙這頓毒打肯定白捱打了,而且最後還真得和陳細九說的一樣賠錢,要不然一個米國黑人可嚇唬不住港島的差佬。
60、70年代別說對黑哥們最惡劣的米國了,就連南亞的猴子都不在乎他們。
香料港裡有的是來討生活的阿三和南亞的黑人,見的多了就沒人在意,最後還是看有沒有錢。
不過有錢對陳細九這種探長身份的人來說,給不給你面子,還得看你有沒有過硬的關係。
而且有李長亨這個能管住各區署長的人在,陳細九根本不管林金笙的老闆,是不是認識九龍哪個鬼佬警察。
連續砸了林金笙五六下,總算陳細九還是個好人,覺得再砸下去不僅林金笙得毀容,說不定還得腦震盪。
停下手,用槍指著已經暈乎乎的林金笙腦袋,“我有沒有資格和你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