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形成默契時,一道夏日的陽光順著山頂照射了下來。
而且大概是因為別墅處於300米左右的山上,陽光照射下來的同時,居然神奇的直接照進了石階,在密室裡形成個光圈。
瞬間讓整個密室都明亮了起來。
“見鬼,天已經徹底亮了,我先下去。”
戰壕對巴尼點點頭,率先走下石階。
而巴尼則看了看已經出現紅霞的天空,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凌晨6點多了。
夏天時只要不下午,太陽昇的還是很快的。
進入密室後,都不用打著手電筒,第一眼就看到幾十個畫桶整齊的豎著,擺放在一排鐵架子上。
兩人心裡一喜,總算找到了。
戰壕回頭對巴尼提醒道,“畫桶必須豎著放,以避免裡面捲起來的油畫會受力不均,而出現顏料變形、或者斷開,明白沒?”
巴尼忙點點頭,然後開始一趟、一趟的往外運油畫。
等68個畫桶加木箱被放進麵包車。
兩人這才把目光放在密室的其他地方。
幾個酒桶,標識著紅酒的封好木箱,還有角落裡一副色調陰鬱,滿臉扭曲的修女油畫。
“等等”,戰壕一把拉住想過去檢視的巴尼。
然後滿臉嚴肅的說道,“夥計,老闆說的是那68幅油畫,其他的可不是我們的目標。
我覺得,我們最好別太貪心。”
巴尼一愣,然後就看清楚戰壕的臉色,瞬間反應過來的點點頭。
戰壕拉著巴尼一離開密室,看著照射下來的陽光,心裡鬆口氣的立馬抬起倒下的合金門,重新推回道岩石門框上。
而巴尼一見,不用戰壕說話,快步衝上臺階,提著液態氫灌和一提礦泉水,和手推車輪子的木樑下來。
把木樑交給戰壕,讓他抵著金屬門。
自己沿著縫隙倒水,然後戴上厚厚的手套,用專門的金屬管對著縫隙,另外一隻手擰開閥門。
一道冒著寒芒的液態直接流入門縫裡。
幾秒間整個門框就被寒冰給凍住。
“繼續”,戰壕見巴尼想關掉閥門,立馬說道,“全用完。”
說完,他試著鬆開木樑,見金屬門沒異常,連忙後退,以方便巴尼繼續噴灑液氫不說,還拿起礦泉水桶,往金屬門和岩石上潑水。
一直到兩人都覺得很冷後,這才不得不提著液氫罐子走上車庫。
巴尼立馬咒罵道,“fk,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戰壕聳聳肩,“我只是覺得那副畫,讓我感覺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然後,你不覺得陽光直接照射進去的事,實在太過詭異了嗎?”
被戰壕這麼一說,巴尼忽然覺得好像確實有些問題。
卻又說不清到底為什麼。
戰壕想了想,搖頭道,“算了,想不明白就別想,我們現在就下山。
然後你送油畫去機場,我打電話租一輛混凝土攪拌車,自己開車上來,直接把這裡封死。”
巴尼猶豫幾下,才說道,“雷,會不會是我們多想了?
而且,我們在越男的叢林裡什麼情形沒遇到過,還有每次戰鬥那麼多傷亡,不可能有古怪的事情而沒聽說過。”
“管他呢”,戰壕笑著道,“反正我們也打算用水泥把這裡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