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閉著眼,聽得幾位女人進入了屋子,一陣花香襲來,鑽入他的鼻孔,還是那麼的好聞,但他始終沒有睜眼,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藍謠走到了桌邊,左右看了看兩位睡姿實在是不像話的男人,青歌還好,睡得很安靜,可弒天不但微微的打著鼾,嘴角竟然還流出口水來,她很想笑,但她卻不能笑,假裝繃著臉,伸出玉手,輕輕的敲響了桌面。
“篤篤篤……”
弒天被驚醒了,他本能的以為是青歌在敲桌子,美夢被打攪,他想要發作,但一睜開眼,卻意外的看見藍謠站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急忙彈起,弓腰施禮,低頭垂眉:“小姐。”
藍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依然閉著眼的青歌,這都沒醒麼,不可能,肯定是裝睡,他一定聽見了弒天叫自己,卻依然無動於衷,好大的架子,小月說的沒錯,這個人的脾氣果然是怪。
她繃著臉道:“把口水擦了。”
弒天的臉紅了,這實在有些丟人了,太沒形象了,在小姐面前可把臉給丟大了,他連忙用袖子擦了口水:“不好意思……”
藍謠並沒有回他的話,目光又回到青歌身上去了,她款款的邁動自己的腳步,一雙淡青色的小巧的繡花鞋在她的腳下彷彿有了靈氣,走起路來異常輕盈。
她圍著青歌躺著的那把椅子從左走到右,細細的打量他了他一番,早上自己來此採花,一抬頭無意間看見了他,他很英俊,是個美男子,自己看著他那心情也出奇的好,所以自然而然的給了他一個微笑。
但他的脾氣怎麼就這麼的怪,曾經經歷過人生的悲慘,做人更應該學會低調,怎可如此傲氣,先前在花海,遠遠的看見鳳師姐好像在給他捶肩,這也太過分了,鳳師姐可是宗內的精英弟子,怎麼能被他當做丫頭使喚?
她抬眼看著對面站著的三人,故意開口道:“這人怎麼不醒?”
弒天向前一步:“小姐,他裝死,讓我來收拾他。”
藍謠伸出手阻止了他,同時使了個眼色:“他沒有理由裝死啊,怕是有病發作了,昏過去了,救人要緊,你趕緊去端一盆水來。”
弒天會意,立即拱手:“是。”
那邊弒天很快就去了,身影一閃,人已經出了門,這邊青歌可裝不下去了,再裝下去,人家就要拿水潑自己了。
他終於動了,假意伸手揉了揉眼睛,隨後把眼睛睜開了,看著三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可他的腿還在桌面上,卻並沒有放下來。
現場沉默了片刻,他開口了:“有事嗎?”
藍謠那柳眉已經差不多要豎起來了,這人簡直是太不像話了,故意裝睡也就算了,這眼睛已經睜開了,看見自己三人了,居然還把腿翹在桌子上,比自己爹那架子還要大。
鳳嬌看著氣氛不對,急忙上前打圓場:“小兄弟,你這腿是不是麻了,沒知覺了吧,我來幫你”,她竟然不避嫌,雙手抬著他的腿,將他那雙修長的腿從桌面上抬到了地上。
就在這短短的一點時間,弒天端著水已經回來了,他跑得飛快,可見他是真的想狠狠的潑青歌這小子。
可青歌此時已經睜眼了,他端著水站在了藍謠身邊:“小子,你這麼快醒了?”
青歌還沒回話,藍謠卻說道:“師兄,他那腿麻了,沒有知覺,你幫他按按吧。”
“好”,弒天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趕緊放下水,把自己的腰帶給解了下來,動作無比迅速,青歌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了。
弒天蹲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咱們是好朋友,應該幫你,你不用過意不去”,他動手了,開始在他的腿上抓拿捏搓。
“唔……”,青歌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對方刻意要修理他,那手上的勁道可不小,況且人家可是魔界宗師級別弟子,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神力可以相抗,一捏之下,那痛苦可想而知。
可痛苦歸痛苦,他並沒有求饒,臉部扭曲著,不由自主的掙扎,但他卻被弒天按得死死的,有力的大手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痛感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