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暗之中,青歌始終緊緊的抓著冰影的手,下落大概三丈之後,“噗通”兩聲,兩人先後落地。
但他卻立即被冰影鎖住了喉嚨,她從他身後控制住了他,死死的鎖著他的咽喉:“你這叛徒,自投羅網。”
青歌那脖子被她掐住,頓時呼吸不過來了,此時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如果就這麼任由她掐住脖子,自己一會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可她卻把他當成了叛徒,不肯鬆手,他急了,佔著自己身高臂長,反手向她身上抓去,不料這一抓,忙亂之中,卻抓在了一團酥軟之上。
“啊!”,冰影在慌亂中鬆開了手。
他趁機掙脫,就地一滾,滾到了牆角,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他想說話,卻又由於剛才喉嚨被掐得厲害,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聲帶稍一震動,就咳嗽連連。
但冰影這次卻沒有再趁機來攻擊他,青歌剛才那反手一抓,抓中了她的胸,雖然讓她又羞又惱,但卻也使得她的腦子從先前飛奔逃命中稍微清醒過來了一些。
她想起了他剛才最後要奮力的抓住自己的手,就是為了抓住自己的手,他才跟著自己一同陷落的,他分明是想救自己,而不是想來殺自己的。
她聽得他不停的咳嗽,那心中有了一絲的歉意,剛才要不是他碰到了自己的胸部,也許自己就把他掐死了。
她沉默了一陣,抽出了紫霜仙劍,運轉神力,點亮了,仙劍的光芒照耀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一對明亮的眼睛,藉著仙劍的光明,看著坐在牆角的青歌。
青歌坐在牆角,揉著脖子,正在努力恢復聲帶的正常,他看著她那美麗的臉,心中突然感覺一陣淒涼,雲臺山兩位天才弟子,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嗎,是否今生就要一起死在這漆黑的地下了?
彼此沉默良久,青歌那喉嚨終於可以說話了,他最後咳嗽兩聲,嚥了一口口水:“你別想著殺我,先一起想辦法活著出去吧。”
冰影的臉上還是那麼冰冷,沒有表情,青歌這句話都說過半晌了,她才開口說道:“拖著你這叛徒死在這裡,是雲臺山之福,我願為雲臺山而犧牲。”
青歌招出杖來,運轉魔力點亮了,向著兩邊張望了一陣,但法杖的光芒有限,無法照耀到遠處,他也不知道這黑暗空間到底有多大,只好先站了起來:“冰影,咱倆在死之前再比試一回,如何?”
冰影拿著紫霜仙劍也站了起來:“你說這話不臉紅麼,你會那上古殘卷上的功夫,而我卻不會,跟你比什麼,趁機欺負人是吧?”
青歌用杖照耀著牆壁,仔細的觀察著:“據說這是景妃的陵墓,而景妃是夔帝的妃子,也許這陵墓中埋藏的有另一部上古殘卷,咱們就比比誰先找到,意下如何?”
冰影的言語依然冰冷:“有意義嗎?”
青歌:“當然有意義,如果你先找到,我就讓你帶回雲臺山。”
冰影嘴角露出了譏笑:“深陷絕地,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難說,找到又有什麼用,我拖著你一起死在這裡,比找到另一部殘卷更有意義。”
青歌:“實話告訴你吧,殘卷已經被我獻給星海宗了,所以你拖著我死在這裡沒有絲毫的意義,最有意義的事,就是你先找到另一部殘卷,咱們想辦法逃出生天,你帶著另一部殘卷回到雲臺山,那麼星海宗只有一卷,而云台山卻有兩卷,依然比星海宗要厲害,這樣有意義的事,你不願意做嗎?”
冰影那紫霜仙劍揮舞著,眨眼到了青歌面前,“錚”的一聲,從他脖子邊上掠過,插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你這個叛徒”,她自然是對他把上古殘卷獻給星海宗感到無比的憤怒。
青歌的眼簾低垂,看著那發著紫光的寶劍:“我一向認為你非常聰明,可今天我卻看到一個笨蛋。”
“你……”,冰影銀牙一咬,他竟然敢嘲笑自己笨蛋。
青歌嗤之以鼻:“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一起死在這裡難道不是最笨的想法?”
冰影盯著他,良久之後才抽回了劍:“就算你說得有點道理吧,但怎麼尋找另一部殘卷,你知道它放在哪裡嗎?”
青歌將手中的法杖伸了出去,照著地面:“那就看咱們誰的運氣好了。”
而此時在地面上,藍謠帶著眾人飛身返回,在那分水嶺上遇到了同樣返回的弒天等人,她見誰都在,卻唯獨青歌不在,不由得心往下一沉:“青歌呢?”
弒天回頭向著那密林看了看:“青師弟他追擊敵人太猛,已經追入禁區中去了。”
藍謠那臉色立即變了,變得異常的冷峻難看,她看這一眾人等:“你幹什麼吃的!”,那語氣中充滿了怒火與絕望。
只是大家誰也不吭聲,她要發脾氣只能讓她發了,還能說什麼呢,難道還要大家去那死地救青歌麼?
藍謠罵了一句之後,怒氣未消,竟然招出了法杖,也不叫別人了,自己一個人向著那密林中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