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一番之後,大家在春風的帶領下,下午又沿著海灘向前搜尋,另外獵殺了兩種妖獸,都是淺嘗輒止,只是消滅了每一種妖獸的一小部分。
一來流放島妖獸是大家獲取晶核的來源,任何宗派前來都不會對著某一種妖獸趕盡殺絕,一旦殺絕,從此後流放島就會少一種妖獸,如果大家都只顧眼前利益的話,今後恐怕妖獸就會越來越少,這是跟各宗派長遠利益息息相關的事,所以誰也不會幹那種傻事,都要給每一種妖獸留下大部分,讓它們繼續繁衍,來年再殺。
二來大家在獵取晶核的時候,如果能滿足需要,就儘量不去深入,因為越是深入妖獸越是密集,意想不到的情況就會更多,就越是危險,每一種妖獸殺上幾百只就基本差不多了。
到日暮黃昏的時候,大家再一次撤退到海灘,數了數晶核,普通妖獸晶核差不多有一千顆,妖獸頭目晶核一顆。
按照這個數目,普通妖獸的獵殺進度基本正常,妖獸頭目雖然今日只打了一隻,但隨著後面獵殺普通妖獸越來越多,有許多的妖獸頭目怒氣上升,會主動找上門來,所以惡戰還在後面,也基本不會缺頭目的晶核。
碧波染金,盪滌萬里,和著天邊燃燒的晚霞,顯得如此的壯麗,天地鬼斧神工,總有許多的驚人之作,給這個世界留下了無限的美好,當然,也留下了數不清的危境。
八人駕著杖,在那落日的餘暉中起飛,映著那變幻的層雲,掠過那巨大通紅的落日,猶如歸巢的大雁,整齊劃一,優美而愜意。
東小島上,米蜜翹首以盼,今日她值守大本營,孤寂而無聊,簡直度日如年,此時已經日暮,最後一抹金色的餘暉照耀著她那粉白柔嫩的臉蛋,當天空出現大家身影的時候,她那臉頓時綻開如美豔的桃花,盡情的揮舞著雙手,跳躍著,歡呼著,等他們回來彷彿等待了一百年之久似的,看見大家,整個人都歡暢著,激動得快要掉淚。
大家盤旋著,紛紛優雅落地,米蜜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藍謠:“你們回來了,你們回來了”,她激動不已,她再也不想要這種一個人的孤獨,哪怕這種孤獨只有一天,也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在海風吹拂之下,騰騰的青煙未能盤旋著上升,直接掠過帳篷,消散在黑暗之中,馬南俯著身子,撥弄著鍋下的柴火,紅紅的火苗映紅了他的臉龐,他看了看旁邊劈柴的青歌:“師弟啊,你打妖獸的時候,拿著那根廢杖跑來跑去的幹什麼?”
青歌把一堆劈好的柴火收集起來,抱到了他身邊:“沒什麼。”
馬南對眼前這位神秘的師弟相當好奇,白天他那些舉動太奇怪了,他拉住了他的袖子,看了看周圍沒人,低聲問道:“你告訴師兄,你是不是在練功?”
青歌回了一句:“不是”,而後又走開了,蹲在那劈柴的地方,劈了個沒完沒了,再也不抱著柴火過去了。
吃過晚飯之後,大家各自進了帳篷,馬南和高陽都盤坐在地,開始睡前最後一練,而青歌則懶洋洋的躺下,貌似睡了。
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兩個時辰,漸漸的夜深,等練功的那兩人結束了睡前最後一練,睜開眼的時候,青歌卻微微的打起了鼾。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頗為驚訝,平時耳聞這位師弟可是練功狂人,練起功來沒完沒了,沒日沒夜,可此刻兩人卻親眼看到他在睡大覺,哪有說的那麼刻苦?
馬南本來想去叫醒青歌,再跟他聊幾句,被高陽拉住了,示意他睡覺:“睡吧,別打擾他了,殺了一天,也夠累的了。”
隨著燈被吹滅,帳篷內變得一團漆黑,很快,三個人都在夢中了,只有小精靈在青歌的體內等著叫醒他。
島上的深夜,只有海浪噬咬海島的聲音,彷彿一隻無形的怪獸在喘著氣,除此之外,天地寂寥,島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燈光。
隔壁帳篷裡,其她兩位女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唯有藍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一點睏意都沒有,到現在腦子還清醒得很。
他白天奮不顧身的護著自己,哪怕向自己撲來的只是一片浪花而已,如果那不是浪花,而是一隻兇猛的妖獸,她相信他也會不顧一切的擋在自己身前的,這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經佔有重要地位了,可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再次開口問他那殘卷的事?
以前在宗裡,自己好多次跟他聊起殘卷,他都毫無例外的起身走人,以至於自己後來就不怎麼敢再開口,她怕他煩自己。
可這是父親交給自己的任務啊,就算父親沒有刻意交代這樣的任務,自己也想為星海宗獲得這世上至高無上的絕學。
她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睡得全身都疼了,彷彿帳篷裡空氣也汙濁了,鼻塞難受,她悄悄的爬了起來,想出去吹吹海風,但當她輕輕撩開帳篷的布簾的時候,卻在那星光之下看見一條黑影從旁邊的帳篷裡鑽了出來,輕飄飄的,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儘管星光下一片朦朧,但她還是看出了他的身形,是青歌,他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去幹什麼?
那條黑影確實是青歌,待得大家都熟睡了之後,小精靈叫醒了他,要他去流放島打妖獸,它要吃那妖獸晶核。
他在那黑暗中起起落落,飛快的向著東小島的另一邊跑去,他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就算駕著杖起飛,也得避開所有的帳篷,畢竟法杖注入魔力之後,會發出青光,如果碰巧有人起夜,說不定就把自己給發現了。
一口氣飛奔了好幾裡之後,他已經在那島上的另一邊了,島上那高處在這夜裡只有高聳的黑影,就如同一扇巨大的屏風,將他與眾人徹底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