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無休無止的衝鋒終於結束了,隨著最後幾縷紅光飛逝,空間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但青歌看著那紅光飛逝不見,卻感覺很詭異,那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無論是盾兵還是騎兵,被滅了後都會有縷縷紅光飛走。
他還在思考之中,人影一閃,冰影已經快速的越過了他的身邊,到了印章跟前,低頭檢視。
他連忙收回思緒,快步上前,往那印章上一看,果然,那紅色的符文又變了,從騎兵變成了弓兵。
冰影抬起頭來,向著四個門洞看了看:“幻影弓兵馬上就要出來了,他們不會衝上來,只會站在門口遠射,所以你負責那兩個門洞”,她手指著門洞給他下達命令:“我負責這兩個門洞,用法寶護住自己,來回奔走擊殺。”
“等等”,青歌見她說完話就要走,急忙拉住了她:“那些飛走的紅光是什麼?”
冰影低頭看了看他拉住自己的手,掙脫開來:“反正沒好事,就位。”
她轉身走了,走到其中一個門洞跟前站住了,背對著青歌,瑤臺仙鈴重新展開,金光閃耀,映照著她那一襲白衣,與紫色仙劍交輝,配上她那高傲的氣質,使她顯得如此的卓爾不凡。
青歌看見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便也趕緊轉過頭去,看向印章,印章那紅色的符文果然又像先前一樣閃光了,正在放大擴散。
他看了片刻之後,那紅光已經大盛,他知道戰鬥就要重新開始了,乾脆不看了,飛身而進,也到了一個門洞跟前,美女淚已經在頭頂懸浮,青光環繞,法杖閃亮,只等著印章蓋下。
一切都如先前一樣,當紅光充滿整個空間,將這裡的一切都變成血色的時候,印章顫動著飛了起來,然後轟然落下。
門內腳步聲驟然響起,雖然沒有盾兵跑得那麼的沉重,但卻依然整齊,青歌雖然站在門洞跟前,但裡面深處卻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見,出於自我保護,他在腳步聲響起的那一刻飛身後退了五尺。
他退後剛剛站定,就在那空間燈光的照耀下看到了手拿強弩計程車兵,正一排排的向外跑來,已經到了門洞口。
“轟”,他揮舞法杖,狂暴而擊,那第一排弓兵跑到門洞口,才剛剛端起弩來,他的魔力就到了,頓時滅掉一大片,同樣是散落成片,同樣是縷縷紅光飛逝。
此刻,裡面還有更多的弓兵在飛奔,但他已經顧不得了,因為另一個門洞口的弓兵已經排好,端著弩,亂箭齊發,那強勁的箭矢破空而來,射在了他的防禦圈之上,反彈著落地。
他頂著箭雨,飛身而進,揮舞法杖,對著另一個門洞口奮力打擊,“轟”又是碎片飛散,又是紅光飛逸。
戰鬥一旦展開,他再也沒了片刻的歇息時間,不停的在兩個門洞之間往返奔跑,不停的出手。
此刻整個空間中充斥著青光與金光,就像兩條游龍一般在空間來回飛舞,充斥著暴風驟雨一般飛來的箭矢,向著兩人展開了最猛烈的攻擊。
仙界與魔界人士到了這裡,僅僅還在第一層,就遇到重重阻殺,都應對得小心而艱難,就更別說民間那些盜墓者了,根本想都別想。
而且這景妃陵還有著大批的妖獸在外面為其護陵,所以就算魔界與仙家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年年來這裡狩獵,卻從未有人敢逾越一步。
奔跑著殺敵比站著要累多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到,青歌就已經又是氣喘吁吁的了,因為來回往返得太快了,回回都是全力衝刺,此時他已經跑了幾百個來回了,衣服再度溼透,已經緊緊的貼在了身上了。
他不得不歇息了,因為再這麼跑下去自己只能累死,在滅掉一批弓兵之後,他閃身退回了那印章所在地,運足魔力,死死的撐著法寶。
他劇烈的呼吸著,臉上的汗水如小溪一般的流淌,一轉眼就在面前流成了一大灘的水,簡直要汗流成河了。
防禦圈外,箭矢呼嘯而來,對著他狂射,印章一旦蓋下,只要弓兵沒有被滅光,只要入侵者沒有被消滅,這種猛烈的射擊就算射上一年也不會停止。
那飛蝗一般的箭矢射中他的防禦後彈開落地,又不斷的射來,就在那地面迅速的堆積,很快,他連人帶著防禦光圈就被如山的箭矢給掩埋了,他失去了蹤影,就好像他已經死了,用箭矢為他壘了一座墳似的。
冰影在往返奔跑中看到了這一幕,她知道他很累,因為自己也很累,但他已經率先歇息,自己就不得不奮力堅持。
又是多次往返之後,奔跑中,紫光閃耀的仙劍突然脫手而去,她一聲嬌喝:“驚雷飛電”,空間中突然雷聲隆隆,電網交織,火花閃耀。
“嗤嗤……”,四個門洞的弓兵同時灰飛煙滅。
青歌雖然被那箭矢給埋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打擊,防禦圈劇烈震盪,那原本堆積在圈外的無數的箭矢,被冰影那一擊,掃蕩得無影無蹤。
他驀然睜開眼,抬起手臂擦了擦滿頭滿臉的汗水,劍眉微皺,頂著法寶,又開始往返衝鋒了,“嘭……”,他迅速的滅掉剛剛才冒出來的一隊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