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世界再一次充滿光明的時候,彷彿又重新給人們帶來了希望與勇氣,人在黑暗中所感受到的一切不安,一切恐懼,都隨著光明的到來一掃而空,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彷彿又可以精神抖擻的去征服這個世界了。
青歌一早起來之後,還是習慣性的去欄杆處站一會,呼吸新鮮空氣,觀察可能的動靜,特別是昨夜聽說有人被捕了之後,他更是擔心著每一個潛伏人員的安危,儘管除了童靈兒,他並不知道其他人都有誰。
自從昨日獲得了情報網之後,他感覺自己肩頭的擔子重了起來,自己不但要完成掌門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應該主動承擔更多的責任,大家在各宗臥底都不容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確保每個人的安全,不要再發生有人被捕的事件了。
一陣腳步聲之後,他看見雪山宗幾人又集體出動了,於夢舟帶頭,後面跟著幾位參賽的弟子,看來又要去石洲城玩耍了。
童靈兒心有靈犀般的轉身抬頭,好像就知道他在那站著,她一如既往的陽光,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向著他招手:“哥哥,跟我們去城裡玩吧。”
青歌只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去,他連聲音都沒出,雪山宗幾人聽到童靈兒的叫喊聲,都轉過身來,除了金聖衣沒有任何的表示之外,其餘幾人也都禮貌性的向他揮了揮手,而後上了馬車,得得踏踏的去了。
等雪山宗眾人出發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火鳳來到他的身邊:“我去城裡走一趟,你注意安全”,說完,她便匆匆的去了。
青歌聽著她的腳步聲,看著她走出客棧,坐上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他眉頭微皺,昨晚自己打跑那個自稱賈亮的人之後,她說去冥域宗,到底去沒去,不管情況如何,她也應該告訴自己一聲吧,怎麼一句話也沒提,一早又匆匆忙忙的去城裡了?
他那心裡正疑惑著,樓下又出現幾人,法玄宗領隊帶著幾位參賽弟子叫了馬車,也往城裡去了。
他在那欄杆處沉思著,一直到本宗人員集體下樓吃早餐,藍謠來到他身邊:“你那珠子吃下去已經滿了百日了吧,還沒有飢餓感?”
青歌摸了摸腹部,對啊,應該已經滿了百日了,怎麼還不餓呢,他轉過身去:“好像還沒感覺,你去吃飯吧,我回房去了。”
卻說雪山宗一行五人分為兩輛馬車出行,於夢舟與童靈兒同坐一輛馬車,他看著外面的風景,對童靈兒說道:“你別整天那樣,青歌跟藍謠兩人是情侶,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去惹那大小姐不高興呢?”
童靈兒似乎不以為意:“她有不高興嗎,好像沒有吧?”
於夢舟:“就算藍謠大度,你也不能那樣,青歌原是雲臺山弟子,身份相當敏感,我跟你說啊,星海宗內部都未必百分百信任他,搞不好藍天和火鳳這些人在暗中調查他呢,你跟他那麼親近,引起人家的懷疑,人家回頭要求宗主調查你,你麻煩就大了,明白不?”
童靈兒:“你不是我乾爹嗎,你不罩著我嗎?”
於夢舟:“你……你這孩子,哎呀,你這麼任性,乾爹可要給你想條後路啊。”
馬車一路穿越大街小巷,最後在鬧市口停了下來,眾人下車,於夢舟向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望了望:“孩子們,想買什麼就去買吧,中午來這裡集合,我請你們吃海鮮,對了,聖衣,宗主讓你幫他帶海馬迴去,他要做藥,今天就買了吧,省得老擱在心裡。”
等大家都散開了之後,於夢舟帶著童靈兒在那人群中不緊不慢的走著,彷彿漫無目標,他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我看到火鳳了,悄悄的跟去看看。”
此時,在十丈之外,火鳳剛下馬車,她向著四處看了看,徑直向著一座茶樓走去,進了門,上了樓,鑽入了一個雅間。
雅間裡赫然坐著兩人,竟然是藍天和黑蛟,藍天見她來了,示意她不用行禮,指著位置讓她坐下。
黑蛟拎起一隻精緻的茶壺來,給火鳳斟了茶,問道:“如何?”
火鳳端起茶杯吹了吹:“你們行動之後,我連夜上了冥域宗,找到冥王,他說冥域宗沒有一個名叫賈亮的人。”
藍天點點頭:“嗯,果然騙咱們,這事先不提了,那個拿著毒娘子獨門暗器刺殺青歌的人有眉目了嗎?”
火鳳:“屬下未能親眼目睹那人的身形,只知道是個男子,青歌雖然描述過,但他說那人戴著面具,也不好判斷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至今沒有進展。”
藍天:“能如此準確的掌握青歌的行蹤,多半是從白塔客棧就開始跟蹤了,這說明此次前來參賽的三十二名選手中,至少有一人是仙家派來的臥底,你繼續觀察吧,或可再找出蛛絲馬跡。”
火鳳:“是,屬下一定不放過任何細節,只是宗主,屬下心中也有疑惑,那些臥底幾次三番的刺殺青歌,無非是怕殘卷落入魔界,這說明青歌他的身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為何還要檢驗他?”
藍天:“本宗主也希望他沒有問題,不過他既然來自雲臺山,身份敏感,那檢驗一下他也未嘗不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那些臥底再三刺殺他,或許證明他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但也不排除那些臥底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火鳳:“屬下擔憂,萬一他真的是無辜的,而咱們這樣的行動一旦被他發現,對他造成的傷害可就大了,我怕他辭別星海宗而去,落入別的宗派。”
藍天:“謠兒對他那麼好,他有那麼容易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