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青歌和藍謠暫時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突然,門開了,範岱走了進來,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大搖大擺的徑直向著桌邊而來。
藍謠急忙起身,把那竹簡給捲了起來:“範師兄,你怎麼回來了?”,原本她跟他說好了的,等自己走了,他才能回來的,可他沒守承諾。
範岱在那桌邊站住,抓了抓腦袋,看著藍謠手上已經卷起來的竹簡,想看內容卻是看不到了,他好像突然清醒了過來:“哎呀,瞧我這豬腦,想問題把事情給忘了,一不小心就回來了,對不起,我馬上走”,他一邊說,一邊趕緊走了,出了門,把門又關上了。
房內,兩人相互看了看,藍謠再把那竹簡展開來看了,還好墨汁已經幹了,並未造成影響,她再一次把竹簡捲了起來,悄聲對青歌道:“我進城去,你保護我嗎?”
青歌:“你不怕有人殺我?”
藍謠:“這些日子那些人安靜了,好像知道咱們撒了網,我想沒有誰再敢輕舉妄動了,所以現在反而安全,走吧。”
青歌:“你爹在城裡?”
藍謠點了點頭,拉了他:“走。”
等兩人匆匆的下了樓,叫了馬車走了,火鳳問範岱道:“你看清楚了嗎?”
範岱搖搖頭:“我一進去,藍謠馬上把一卷竹簡給捲起來了,我一個字也沒瞧見,師父,他們剛才是不是在說殘卷的事?”
火鳳:“不要瞎打聽,現在你下樓去跟蹤他們,看看他們去什麼地方。”
範岱:“這不太好吧?”
火鳳把臉一板:“讓你去就去,囉嗦什麼?”
範岱見師父發了脾氣,不敢再說話,只是“哦”了一聲,轉身出門,下樓去叫了馬車,一路跟隨青歌和藍謠去了。
等範岱走了,火鳳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沉思,她相信如果自己拿著魔晶去找青歌交換殘卷,他應該會答應的,因為他已經把殘卷交給了宗主,那麼殘卷對他來說,就已經不是什麼不可洩露的秘密了,再給自己一份,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了。
但問題是自己去哪裡找那麼多魔晶給他呢,雖然作為壇主,每個月可以領到少量的三品以及四品魔晶,但那遠遠滿足不了青歌在年內達到宗師九重的要求。
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冬熊,星海宗八大壇主中唯一的煉丹師,手裡掌握著本宗所有的魔晶,搞不好還私藏了許多,自己想要得到魔晶,只能去找他。
可自己現在卻帶隊參加魔界會武,自然是沒法馬上回宗去找冬熊的,她那心裡一旦有事,便一刻也靜不下來了,想了一陣,她拿定了主意,既然現在沒法找冬熊,不如把冬小嶺找來聊聊,瞭解一下冬熊現在的情況,也好想出最好的辦法來。
石洲城,那車水馬龍的碼頭之上,停靠著許多的大船,其中一艘就秘密的藏著藍天,他那日上了冥域宗之後,說要立即返回星海宗去處理事務,但事後他卻並沒有走,自己親自跑了一趟,只為撒網抓魚,卻連一條魚也沒抓到,他心有不甘。
此時,他正坐在船艙中看著碼頭上船來船往,黑蛟匆匆的進來了:“重要情報。”
藍天把目光從碼頭外面收了回來,轉頭看著他:“坐吧。”
黑蛟坐了下來:“宗主,弟子們潛伏在城中各處,再一次發現了毒娘子。”
藍天眉頭一皺:“她不是被打跑了嗎?”
黑蛟:“先前是被我們打跑了,但又偷偷的溜回來了,就住在城中福安客棧。”
藍天:“這算什麼重要情報,本宗主現在沒心思去剿滅她。”
黑蛟:“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人,私會毒娘子,一名年輕的男子。”
藍天:“她養個小情人有什麼奇怪的。”
黑蛟:“根據報告,那個年輕男子是法玄宗弟子,他先是跟著法玄宗眾人一起進城,然後與大家分開,去偷偷的約會毒娘子。”
“嗯?”藍天那目光犀利了起來:“就是他,先前刺殺青歌的那人就是拿著毒娘子的獨門暗器”,他豁然起身:“傳令,立即抓捕,走。”
石洲城的某條大街上,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行走著,車上坐著青歌和藍謠,藍謠懷裡緊緊的抱著那捲竹簡,問那馬車伕道:“師傅,碼頭還有多遠?”
那馬車伕側著臉回答道:“快了,最多還有三里路。”
青歌透過馬車上那小小的視窗,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大街,但他很奇怪的看到好幾個人在飛奔,雖然有先後,但卻是向著同一個方向去的。
“謠謠,你看街上,怎麼總有人奔跑?”
藍謠轉過頭來,向著他這邊的視窗往外邊看了看,驚訝道:“這不是冷湖壇的弟子嗎,他們在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