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謠那裡偷了鑰匙的模型之後,他找機會把軟木交給了秋月,讓她幫忙去配鑰匙,以後要不要潛入藍天的住處暫且不管,先把鑰匙準備著吧。
如今各壇的壇主都已經把“龍引”的內容學完了,再也無人來打擾,他暫時沒事,每日除了去陪藍謠半天,假裝研究那秘圖之外,其餘的時間,都用在吃那些魔晶了。
如此不知不覺的又過了五日,秋月藉口那一招依然不會,再一次來到他的住處,從懷裡掏出一張畫了圖的白布來,鋪在了桌上:“圖算是很精確的完成了,但你能看出什麼呢,反正我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青歌對著那圖看了一陣,確實,就算弄成這樣,也不是立即能看懂的,他便把那圖收了起來:“我相信總會有靈感迸發的時候,對了,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們應該已經安全的回山了吧?”
秋月看著他,目光裡顯得凝重:“靈兒已經回山,但於夢舟,被抓了,正在押回星海宗的途中。”
這完全出乎青歌的意料之外,他愣了愣:“為什麼,他沒跟童靈兒一起走嗎?”
秋月:“你想過沒有,他若是跟著童靈兒一起走了,那就說明他們事先知道宗主帶人去抓捕他們了,等宗主回來跟黑蛟一分析,是哪裡洩了密,你就脫不了干係了。”
青歌聽了她的話,感覺彷彿被雷劈了一般,大半天才回過神來:“所以你就讓於夢舟站出來犧牲?”
秋月:“我要保你,無法兩全。”
“不!”,他的內心突然湧出無盡的悲傷與蒼涼,猛的站了起來,離開了桌前:“怎麼能這樣”,一時之間,他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秋月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拉住了他:“你冷靜點。”
青歌此時他一句話也不想說,他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在掌門派自己去臥底的時候,他想過自己可能會流血,可能會犧牲,但卻從未想到過可能有戰友為了掩護自己而流血犧牲,現實的殘酷超出了他的想象。
秋月安慰他道:“你也別自責,至少你還救了一人,要不然他倆一個都走不掉,你先冷靜下來。”
勸了幾句,她見青歌依然沒有動靜,便又說道:“我知道戰友的犧牲讓你很難過,但就算天崩地裂,你也要從容,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
青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雖然依舊沒有吭聲,但他腦子裡卻在思考著如何營救於夢舟,不能白白的看著他犧牲。
秋月看著他道:“你放心吧,掌門不會坐視不管的。”
青歌的眼神此時亮了起來,對啊,自己怎麼把掌門忘了,上次水清子被捕他都來救,此次於夢舟被抓,他也應該會來的。
秋月又說道:“如果我預料得不錯的話,宗主就這兩天會下命令讓我們去增援,咱們不要輕舉妄動,等著訊息就是。”
果然如秋月所料,藍天的命令第二天一早就傳了回來,除了青歌之外,其餘所有的壇主全部出宗,前往接應,提防雲臺山來搶人。
所以,等那幾位壇主集合,偷偷的從桃花壇過境,直奔碼頭,登上大船,揚帆出宗,青歌都一無所知,直到藍謠到了他的住處。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我正準備去你那裡呢,你怎麼來我這裡了?”
藍謠:“我要跟你說件事。”
青歌:“說吧”,他給她斟了熱茶:“喝點茶。”
藍謠捧著杯子:“你還記得童靈兒嗎?”
青歌:“記得,那個野丫頭。”
藍謠:“她是雲臺山派來魔界的臥底。”
青歌假裝驚訝:“不會吧?”
藍謠:“但我爹去雪山沒有抓到她,只把於夢舟抓了。”
青歌繼續裝著吃驚:“於夢舟也是?”
藍謠:“你的情形不妙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