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青歌與秋月冒著危險會面,交流了情況,把訊息傳遞迴了雲臺山,終於放下一樁心事,他便足不出戶了,每日消化吸收那些魔晶,以儘快提高實力。
而此時在冥域宗,雲櫻卻按捺不住了,因為她的暗中計劃落了空,一旦計劃落空,她立即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在冥王收到藍天的通知,要前往風回鎮伏擊雲臺山眾人的時候,雲櫻已經安排了一位舵主趁機將冥王毒死在外,也好讓她登上宗主的寶座。
可冥王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雖然並無反常的表現,但她卻心虛了,那位舵主沒有按照她的指使給冥王下毒,也就是說,他雖然接受了她的勾引,佔了她的便宜,但卻對她說了滿嘴的假話,到了關鍵時候,他還是冥王那邊的。
在嚴重的危機感面前,她一刻也不敢再等下去了,決定鋌而走險,又是一番悄悄活動,一直忙到深夜,要其餘的舵主和長老配合自己,明日大殿議事的時候,就聯手廢了冥王。
把這一切安排好了之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最後悄悄的到了弒天的住處,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又好好的滿足了他一回。
事畢,她幾乎虛脫,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記住,明天咱們對那老東西下手的時候,就是你解決冥公子那小王八蛋的時候,只要我做了宗主,我就正大光明的讓你做我的男人,以後冥域宗就把控在我們的手中了。”
弒天點頭:“好,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發覺了。”
雲櫻回去之後,卻意外的不見冥王的蹤影,但她實在太累,也懶得去管他,反正過了明日,自己再也不伺候這老東西了,她上了床,眼睛一閉,立即沉沉入睡。
第二日,她一覺醒來,又感覺精神抖擻了,往身邊一看,冥王依然不見蹤影,難道他昨晚沒有回來嗎,他幹嘛去了,雖然昨天自己與大家全都串通好了,但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慌張。
深呼吸數次之後,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吃過早餐,正式前往大殿議事,但等她到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來得太早了,大殿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她不得不耐著性子慢慢的等待,冥域宗四位舵主,五位長老,除了先前安排任務未能執行的那位舵主之外,她的手中至少有八名高手,如果一切順利,要廢掉冥王基本沒有問題,而冥公子就交由弒天去解決,這一切安排得還算周全。
漸漸的有人來了,每來一人,她就暗中使個眼色,而對方也積極的用眼神回應著她,這重新給了她信心,她多次將目光看向那宗主的主位,彷彿看到了自己坐上去的那一刻。
當所有的舵主和長老都到齊了的時候,大殿門口又來了三人,走在前的是冥王,看錶情沒什麼異樣,他似乎並未感覺到危險的到來,但是他昨晚到底睡到哪裡去了?
冥王的身後,跟著冥公子和弒天,冥公子面無表情,而弒天悄悄的跟她交流了眼神,意思是自己準備好了。
冥王走到宗主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向著全場所有人看了看:“本次風回鎮之行,相信大家也明白了一點,仙家的臥底似乎無處不在,那天每個人都被搜過身的,一無所獲,看起來好像每個人都是清白的,但事實證明,後來咱們的一舉一動還是被仙家掌握得清清楚楚,這就讓人非常的不安了,藍天說他們星海宗必然還有內奸,本王不知道他到底懷疑誰,但本王比起他來,就顯得迷茫了,因為本王到目前為止連個懷疑的物件都沒有”,他隨便指著一位長老:“你是臥底嗎?”
那長老見冥王指著自己發問,頓時嚇得連臉都白了,急忙上前兩步,跪倒在地:“宗主明鑑,屬下絕不可能是臥底。”
“哈哈”,冥王乾笑兩聲:“起來吧,跟你開玩笑的。”
那長老誠惶誠恐的爬了起來,拱著手退了回去:“屬下經不起玩笑,請宗主見諒。”
冥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把目光看向了雲櫻:“雲櫻。”
雲櫻聽得他叫自己,心中一顫,站了出來:“宗主何事?”
冥王:“那個臥底是你吧?”
雲櫻的腦子彷彿在這一瞬間空白了一下,若說自己串通好了要反了他是真的,但臥底跟自己扯得上什麼關係,她微微皺了皺眉:“宗主你又開玩笑嗎,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
冥王:“你是不承認了?”
雲櫻:“這平白無辜的,要我怎麼承認?”
冥王:“既然你不是臥底,為何想要搞亂我冥域宗?”
雲櫻轉著頭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但此時人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也都紛紛迴避她的眼光,她回過頭:“我從沒有搞亂冥域宗的想法,相反,我希望冥域宗越來越強大,超越星海宗,成為魔界第一大宗派。”
冥王:“還記得趕走葉空城的那件事嗎,本王當時腦子發熱,沒有認真去思考,如今想來,有頗多的蹊蹺,他告你給本王假殘卷,這事你不用抵賴,你給出來的確實是假的,可是本王卻錯誤的把葉空城這樣的得力干將驅逐出門,實在是錯得離譜,這都是被你迷惑所致,而你為什麼要顛倒黑白,就是因為你是內奸。”
雲櫻再也聽不下去了,因為他簡直在胡說八道,葉空城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在他嘴裡竟然還被誇上天了,她怒斥道:“住口,那禽獸不如的東西,把我強暴了,還惡人先告狀,想借你的手殺我,還得力干將呢,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大家猛然聽她說出如此不堪之事,頓時炸開鍋了,大殿上立即議論紛紛,怪不得她突然要嫁給冥王,此時大家才算徹底明白了。
但冥王卻並未同情她,她是自己的妻子,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不堪之事,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耳光,他感覺自己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