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他被屋外掃雪的聲音驚醒了,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他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開了門,就見米蜜拿著一把幾乎比她還要高的大掃帚,正在奮力掃除屋前空地上的積雪。
他走了過去:“每天都下的,等雪停了再掃吧。”
米蜜停下掃帚:“雪多容易滑,練習招式要騰空跳躍,動作很大,我怕你摔跤。”
一句話,足夠暖心,雖然比不了甜言蜜語,卻一樣可以把心融化,他看著她已經凍得通紅的雙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掃帚:“我來吧。”
米蜜看著他掃了一會雪,說道:“早餐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冷了,我去幫你熱一下。”
他停下掃帚,轉頭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內心慚愧,自從鳳嬌走了之後,自己的一切生活都是她在料理,她可是副壇主,卻跟自己的丫鬟一般,自己是不是應該聽從安排,配置專門的丫鬟僕人把她解放出來呢?
但自己卻又不想有人住在自己這裡,畢竟隔牆有耳,一旦有人入住,自己與秋月之間的秘密傳訊就再也沒有那麼方便了,早先無論是藍謠還是藍天,都說過把小月再派來,自己並沒有同意。
等他把屋前那一大片的空地掃完,吃了早飯之後,米蜜就跟平時一樣,收拾碗盤,提著籃子走了。
但他並未立即去練習招式,而是坐在桌前思考,氣海中已經空虛,可自己還要差一些魔力才能突破到魔尊境界,如果不找魔晶,全憑修煉,不知道還得需要多少時間,因為修煉就算再快,也沒有吃魔晶來得快,更何況現在是從宗師九重突破魔尊,需要更多的魔力。
但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找藍謠,明顯不合適,估計她也在想辦法突破魔尊,她爹儲存的那些魔晶要優先保證她突破到魔尊境界,自己又怎麼能去分掉她的魔晶,而且就算她願意給,她爹也不願意的。
找冬熊和火鳳也不合適了,如果認真的算起來,火鳳已經吃虧了,她給自己的魔晶可是比黑蛟他們給的多的多,但對他們來說,從自己這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報,都是那一招而已,如今交易已經完成,不能再厚顏無恥的找他們要了。
難道要把桃花壇弟子的二品魔晶扣留一個月給自己嗎,可自己不願意那麼做,他不想虧待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在背後有怨言。
他正在沉思之中,貼身的兜裡卻發出了微微的震動,將他從沉思中驚醒,秋月傳訊自己了嗎?
他有些驚訝的將那黑色珠子掏了出來,急忙去看了看門,確認門栓插死了,這才回轉身來,坐在桌前,運轉魔力,注入珠子,聽得秋月說道:“秘圖你不要去解了,那牆後可能並沒有鑰匙。”
他微微皺了皺劍眉,她憑什麼推斷秘圖那銅牆後沒有鑰匙呢,如果沒有鑰匙,那麼牆後又是什麼呢?
他注入魔力,問道:“你怎麼知道沒有鑰匙?”
片刻之後,秋月回話:“我們研究了那秘圖很久,認為要開啟那扇門,應該要找到一塊青銅雕刻板,那塊青銅板與牆上那秘圖嚴絲合縫的對接之後,才能開啟那地方。”
青歌又微微皺了皺眉:“我們?”
秋月回話道:“說錯了,是我,你聽我分析,如果星海宗蓮花地形下埋藏著聖魔留下的東西,而且據說夔帝就是因為找到了一小部分聖魔留下的寶藏而成為了千古一帝,那麼星海宗的創派祖師為什麼卻沒有成為另一位千古一帝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青歌:“明白,聖魔是有可能留下寶藏的,只是創派祖師雖然佔了這個地,他卻也並沒有開啟寶藏的鑰匙,所以銅牆後面就不會有鑰匙存在,好吧,那你又是怎麼推斷出需要找一塊青銅雕刻板的呢?”
秋月:“突然來了靈感。”
青歌:“但銅牆後面到底是什麼呢?”
秋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儲存著星海宗的一些秘密吧,藍天也解了許多年的圖,所以那些秘密對於星海宗來說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所以你就別幫他解開了,就讓秘密永遠成為秘密吧。”
青歌:“那你這二十年豈不是白費了?”
秋月:“沒事,我自會跟掌門交代,好了,不談這個事了。”
青歌:“好吧,不說這個,只是師叔,你為什麼派季飛雲去殺秦懷,你沒有考慮過他可能會死在毒娘子手上嗎?”
傳訊之後,他等了許久,秋月才回話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臺山,你不用懷疑我的忠心,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我有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