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長本想跟他討論討論,但青歌卻不願意談了,他稍微有些失望,便也沒有再提,一起欣賞大家唱歌跳舞去了。
青歌在那大祠堂一直坐到午飯之後,他實在是嫌有些鬧騰,便告辭了村長,出了門,踩著滑雪板,慢慢向前,在那冰天雪地裡滑出了好幾裡,才在村外一處背風處停下了,又運轉魔力,念著口訣,來觀察各個魔眼。
大祠堂裡,青歌走後,那村長也帶著幾人走了,一同回了村長的家,關了門,幾人圍桌而坐,村長說道:“哥幾個說說吧。”
真珍她爹說道:“他叫青歌,昨天已經把來意說得很清楚了,而且根據卓翼所講,他不但是青族後裔,還是青族族長,先後找回了步兵、騎兵、戰車這三大分支,這些都是卓翼親眼所見,而且卓翼還說,雲臺山原先的無痕尊者就是步兵分支的隊長,我認為這都是真的,不然哪來那麼詳細的內幕?”
村長摸了摸鬍鬚:“先前柏雲桑到我族來倒插門,我爹把我妹嫁給了他,後來咱們才知道,他是雲臺山弟子,難道不值得警惕嗎?”
真珍她爹臉上有些尷尬:“村長你這意思是說卓翼也跟柏雲桑一樣的了?”
村長:“都是雲臺山的人,他說青歌是青族族長,咱們又如何知曉,你去證實過嗎?”
真珍他爹:“這倒沒有,咱們久居偏遠北地,訊息閉塞,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什麼關於青族的種種訊息,什麼關於妖族進攻人類,咱們就跟瞎子一樣。”
村長:“你別說那些喪氣話,說說怎麼辦吧?”
真珍她爹:“你既然不信他,不理會他就是,他住幾天自然就走了。”
村長:“可萬一他是真的呢?”
真珍她爹:“你怎麼這麼糾結啊?”
村長:“他能力高強,超出了咱們的想象,就僅僅憑他有翅膀這一件事,就知道他的不凡,我當然希望是真的,但他既然來了,為何不拿出信物來呢?”
真珍她爹:“也對啊,根據祖上傳說,未來族長來尋咱們的時候,必然帶著召集令的,他既然懷疑咱們與他有關,為何不拿出召集令呢?”
村長:“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就不是,也許他有他的顧慮,我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真珍她爹:“你忐忑什麼?”
村長:“當年先輩們隱居至此以後,把圖騰一分為四,圖騰被分開,力量陷入沉睡,大家都變成了普通人,以避人耳目,如果想要重新喚醒力量,就得把四片圖騰找來拼接,可是……四片圖騰,卻有一片不見了。”
在座各位聞言大驚,真珍她爹問道:“啥時候的事?”
村長:“這事我一直不敢跟你們講,因為我知道被誰偷了。”
真珍她爹:“莫非是柏雲桑?”
村長:“正是。”
真珍她爹:“這可完蛋了,他去年病死的時候,難道沒有跟你說這事?”
村長:“他存心要偷,豈能再還給我。”
屋子裡沉默了,過了一陣之後,真珍她爹才又說道:“這樣吧,我親自去探探青歌的口風,看他是否有召集令。”
村長:“你知道召集令是什麼樣子嗎?”
真珍她爹:“呃……還真沒見過。”
村長站了起來,去捧來一個兩尺見方的木盒,揭開來,拿出一塊用布包好的東西,層層開啟來,最後一塊木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那木板上就雕刻著召集令,他把木板遞到真珍她爹跟前:“看仔細了。”
村外背風處,青歌把兩片大陸所有魔眼都檢視了一遍之後,撤去魔力,轉身滑動滑雪板,開始回村,一路滑到自己那住處門外,迎面滑著雪來了一人,卻正是真珍她爹。
真珍她爹揚起手來,笑容滿面的打招呼:“青歌啊,在散心呢?”
青歌下了滑雪板,推開了門:“對啊,初來乍到,還有些不習慣。”
真真她爹跟著他進了屋:“年輕人,就愛熱鬧,咱們是鬧騰不起了,我聽說孤雲掌門已經不在了?”
青歌往火盆裡加了幾塊木炭:“對。”
真珍她爹嘆了口氣:“唉,說起來,他還算是真珍和卓翼的媒人呢,當時我家真珍看上了卓翼,獻給了他一根親手織的圍巾,卓翼還有些不願,當時是孤雲掌門替他答應了這門親事。”
青歌:“原來還有這麼有趣的事?”
真珍她爹呵呵一笑:“是啊,青歌,昨天你說你在尋找族人,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根據什麼來尋找到自己的族人呢,莫非有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可以相認?”
青歌:“我這次來,是秘密前來的,除了我和卓翼,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到了這裡,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九州大陸上還有一個村莊沒有跟隨遷徙。”
真珍她爹:“你是怕有人對我們不利?”
青歌:“我不確定人類之中還有沒有妖族的內奸,若是你們的訊息被傳開了,我怕妖族前來抓了你們作為人質,那時候咱們就難辦了。”
真珍她爹:“人類真的大遷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