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青歌與冰影在返回聚居地的途中,就已經得到了青無痕的訊息,說殘陽尊者突然迴歸了,於是冰影板著臉回來,一回來就搬走,接著,她又罰跪鳳嬌,驚動仙魔二界,讓殘陽知道自己的住處,就是要試探殘陽是否有問題。
如今這一番試探,殘陽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巨大,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嚴重,於是大家將計就計。
卻說殘陽尊者在冰影的住處安放那珠子之後,心慌意亂的跑回了山洞,拉過被子,矇頭而睡,真是罪過啊,自己又幹了一件罪惡滔天的事,只是小玉的命在別人手裡,自己又能怎麼辦呢,等事情過後,小玉安全了,自己親自去青歌面前自殺謝罪吧。
一陣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耳邊突然傳來弒天冰冷的聲音:“你不去冰影住處監視,這是跑到哪裡來了?”
他嚇得急忙撩開被子,向著山洞中四處偷瞄一番,還好弒天說的話只是耳語,別人沒有聽見,但他卻再也不敢睡覺了,爬了起來,匆匆出了山洞,在那寒風中徘徊。
過了一陣,弒天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不去監視,在這繞圈子幹什麼,我要親看看到冰影回山洞才好引爆,快去。”
他不敢再囉嗦,頂著冰冷的寒風,匆匆向著冰影的住處走去,哪知道才走出半里,卻迎面遇到一人。
那人提著燈籠,搖搖晃晃,滿嘴酒氣,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拉住了他:“哈,殘陽老弟,相見不如偶遇,陪哥哥喝酒去。”
殘陽尊者膽戰心驚,睜大眼細看,才看清此人是孤如雪,他推脫道:“孤兄,我不會喝酒。”
孤如雪拉住他不放手:“老弟你說笑話呢,喝酒這麼簡答的事怎麼可能不會,就是端著酒往嘴裡倒就行了嘛,就跟喝水一樣……”
殘陽尊者:“孤兄,你喝多了,快回去睡覺吧。”
孤如雪哪裡肯依,使勁的纏著他:“老弟你不給面子是吧……”
這邊殘陽被暫時的纏住,脫不開身,而冰影的住處,青波帶著人去而復返,又把那珠子藏進了冰影的床鋪之下,迅速撤離。
“報告”,青波遠離冰影的住處之後,向青無痕報告:“放回去了。”
片刻之後,傳來了青無痕的命令:“還是老計劃,一刻也不放鬆的監視。”
青波:“是。”
殘陽尊者被孤如雪纏了好大一陣,才終於把醉醺醺的他勸走了,急急忙忙的趕到冰影住處的對面,又去那冰冷潮溼的灌木叢中藏著了。
而此時在那破舊的聖魔殿內,弒天始終開著妖眼,透過殘陽頭上的帽子觀察著冰影所住那個山洞的動靜。
漸漸夜深,漫長的等待中,光幕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手拿燈籠,越走越近,正是冰影,他親眼看著她進了山洞。
但就在此時,那醉酒的孤如雪卻突然出現了,他就站在那一叢灌木的前面,嘴裡嘟囔著,急匆匆的要放水,卻剛好把殘陽尊者給擋得嚴嚴實實。
殘陽尊者藏在那灌木之後,動也不敢動,一股熱流正正澆在臉上,他只能暗中叫苦,偏偏孤如雪行動又慢,放完水之後,整理衣服,拉褲子繫腰帶,慢條斯理,將殘陽的視線擋住了好大一陣。
但他好歹走了,殘陽趕緊抹了抹臉上的尿水,又放眼向著冰影住的那個山洞望去,卻正好看到山洞中燈滅了,好像冰影已經上床睡了。
在那聖魔殿裡,弒天在殘陽被擋住之後,沉住氣等了一陣,等那撒尿的人終於走了,他也正好看到那山洞中燈光熄滅。
這是冰影已經上床睡覺的訊號了,他嘴角露出了獰笑,今晚一舉除掉她,為大王剪除一個勁敵,自己就可以做妖族的二大王了,從此後,自己就一妖之下,萬妖之上了。
他嘴裡開始念動咒語,片刻之後,殘陽尊者頭上那帽子突然發出一道綠光,直射冰影住的那個山洞之中,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聚居地,彷彿地震了一般,人人慌亂的跑了出來,而在冰影住處對面那灌木叢中,一聲巨大的爆炸,飛起無數的碎石,撲簌簌的打在灌木中,差點沒把殘陽給打死。
等落石的響動過去,到處人聲嘈雜一片,他聽得有人高叫著“掌門”向著這邊衝來,急忙起身抬頭望去,卻見冰影原本住的那個山洞煙塵鋪天,山洞已經完全的塌了。
他在心裡長嘆一聲,內心一片冰涼,自己是罪人,罪不可恕,事到如今,弒天那混蛋應該可以放了小玉了吧?
呼喊的人們越來越多,現場一片亂哄哄的,叫的叫,嚷的嚷,哭的哭,挖掘的挖掘,就好比災難現場一般。
此時青歌趕來了,他站在那徹底坍塌的山洞前,憤怒無比:“誰幹的?”
他身邊,青無痕提醒他道:“族長,用時空轉移,查。”
殘陽尊者再也呆不下去了,要是讓青歌看到自己偷偷的溜進山洞,他必然殺了自己,可自己還不能死,必須去讓小玉安全了之後,自己才可以安心的回來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