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也並非不可能的,如果運氣好,沒有遇到風暴,糧食淡水充足,走多遠都行啊。”
青歌:“聽起來挺有道理,謝謝你們提供線索,明日我就去看看,多謝了,多謝了。”
他跟著那漁船上島住了一夜之後,第二日一早便又展翅南飛了,一路掠過汪洋,向著南方偏西的方向深入茫茫巨洋。
而此時在星海宗,自青歌離去,已經有好幾日了,藍天住在梅花壇,每日跟隨冬熊,幫著他加力煉丹,已經接連吃了好幾顆的超級魔晶,已經從那天魔五重突破了天魔六重。
而云台山上,雖然青無痕走了,但她以前曾經培養了兩名弟子臥底,而那兩名弟子正在把訊息傳回星海宗,藍天已經知道孤雲神尊突破到天神九重了,不由得著急了起來,沒日沒夜,不眠不休的煉製超級魔晶。
青歌在那大海中孤獨遠行,向著西南方向連續飛了五日,已經基本上在那八千里到一萬里的距離範圍之內了,但這一帶島嶼眾多,大大小小,星羅棋佈,而且範圍廣闊,方圓數千裡的大島隨處可見,這給他尋找第八小分隊憑空增加了難度。
而且巨洋之上,風暴神出鬼沒,說來就來,猛烈的颶風裹挾著漫天暴雨,再加上震天的雷電,幾乎把這一方天空變成了魔域。
他不得不在那狂風暴雨之中,在那幾乎連數丈之外都看不清的咆哮的海面上迎風低掠,要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但視線模糊之中,一片巨浪如山一般的襲來,一個不小心,他被巨浪吞沒,捲入了海水之中。
巨浪的力量無窮無盡,帶著他在波峰與波谷之間沉浮著,他運轉自己最大的力量,試圖與那滔天狂浪搏鬥,當他再一次從波谷中被推向高空的時候,他在那模糊中突然看見眼前有一棵高高的大樹,他急忙伸手抱住了。
巨浪暫時退去,他抱著樹掛在了半空之中,於那狂風暴雨中看到了更多的樹影重重,看來剛才一個大浪把自己打上某個島嶼了。
“唰”,趁著新的一波浪濤還未重新撲來,他展開翅膀,迎著颶風,冒著暴雨,艱難向前,只有到了更高處,才能徹底避開鋪天蓋地的海浪。
颶風呼嘯,卷著暴雨無休無止的肆虐,閃電裂空,雷聲霹靂,這一場風暴整整持續了一天,將他困在島上稍高的地方,又冷又餓,而在那模糊的視線之中,他連一個山洞都沒有找到,只能呆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下面,等待風暴離去。
待得一切都平靜下來,已經是第二日了,於那黑暗中堅持了一整夜,他困了,背靠著岩石,蹲在地上,閉了眼,就此打盹。
“嗖”,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中了他的胳膊,他猛的醒了,轉頭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那支箭,這個島有人?
他頓時歡喜起來,連忙站起,但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視線又開始模糊了,朦朧中看見有幾人從樹叢中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他勉強舉起手,向他們揮了揮,失去了意識,再一次的倒了下去。
島上,十多里之外,有一個大型村莊,住著數百戶人家,村內房屋整齊,秩序井然,村外良田數千畝,阡陌相通,暴風雨後,人們又開始外出勞作,或入田間檢視莊稼,或留村莊織補漁網,一片寧靜祥和。
但突然之間,有犬聲猛吠,從村外一路傳來,村中祠堂前,坐著一位老人,他悠閒轉動著石桌上的一隻龜甲,並未被犬吠吸引,每每大家狩獵歸來,總是有犬吠的,這似乎成了習慣。
他看著龜甲停了下來,摸了摸鬍子,自言自語道:“天星偏北,乾位震動,這是什麼預兆,莫非該我退位了?”
“爺爺”,突然,有一年輕小夥子跑了過來:“爺爺……”
老人抬起頭來,看著跑得氣喘吁吁的他:“出什麼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冒冒失失,什麼時候才能成器。”
“不是”,那小夥子平復了下氣息:“咱們射中了一個人。”
那老人杵著柺杖站了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闖不完的禍,又射著誰了,嚴重不?”
那小夥子:“不認識。”
那老人本來要邁步,又停住了:“不認識?”
那小夥子:“是啊,不是咱們的人。”
那老人似乎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神情嚴肅了起來:“颶風還能卷個人來,稀奇了,還活著嗎?”
那小夥子:“還活著呢,只是被咱們給麻醉了。”
那老人轉頭看了看:“咱們這怕是一百多年沒人外來了吧,唉,魯莽啊,怎麼就能隨便傷人呢,快去讓他們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