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候,金承宇因為伏著睡得太累醒來了,一眼看見寧小萱不見了,心裡一下子著急起來,忙著出門找護士。
“32床的病人怎麼不見了。”金承宇著急地敲著護士臺。
護士抬頭看著他,莫明其妙地說:“先生,看守病人是家屬的責任。”
金承宇想想也是,態度轉變得起來了,禮貌地問:“那請問有沒有看見過她呢?”
“是有一位病人出來問我們拿過筆和紙,寫了些什麼後回病房了,應該是她吧!”護士的態度也變得禮貌。
金承宇點了點頭,忙著說:“謝謝!”就往病房走了。
一轉入病房,他就看見飄落在病床下的紙條,他馬上拾了起來,一看:“謝謝你,有緣來生報答。”這絕筆的話就能把他嚇夠了。
金承宇立刻跑去開車,想辦法找找她。
寧小萱在樓頂看著他匆忙地上車,把握在手中的小石塊往樓下一扔,石塊正落在金承宇的腳下。
金承宇抬頭尋一下這石塊從那裡而降,怎知一眼就看見站在樓頂圍欄旁的寧小萱,整個人都怔了一下,冷汗都要冒出來,心一著急就往樓頂跑去,也忘記了可以坐電梯,兩步合一級地跑上去。
寧小萱知道金承宇找她來了,眼淚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總之就是來了。
金承宇氣喘吁吁地跑到樓頂,站在寧小萱的後面,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謝謝你,先生,帶給你麻煩了,請不要再管我的事,只會給你更大的麻煩。”寧小萱說,聲音隨風帶到金承宇耳中。
“先過來吧,別站在圍欄,太危險了,無論什麼事都是能解決的,這是最惡劣的方式。”金承宇伸出右手,誠意地看著寧小萱。
寧小萱搖了搖頭,滴滴珠淚滴在裙上,說:“這是最無助的方式,我只有這種解決方式了。”
“或許,”金承宇試圖去握她的手,可是寧小萱卻非常敏感,金承宇才碰到她的衣袖,她就把手收得緊緊的。
“或許,遇到我之前你只有這種方式,但現在你遇到了我,我會盡量幫你解決。”金承宇繼續說,手還沒收回,還在期待她伸出手來。
“我們非親非故,你沒必要。”
“可,那是上天故意讓我遇上的‘大麻煩’呵呵,註定得管了。”金承宇逗著說,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
寧小萱沉默了一會,轉頭看著金承宇,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讓金承宇看了不安,無論怎麼說,看到一個弱女子如此無助地尋死,總不能袖手旁觀。
“先過來吧,有事跟我說就好。”說著,金承宇移近她。
寧小萱伸過手去握住了他,這一牽手讓寧小萱感到十分溫暖,有種被庇護的感覺。
金承宇一下子就放下心來了,把她拉到了一塊大石墩上坐下,很自然地放開了她的手。
“究竟什麼事呢?我可以幫到你嗎?”金承宇溫柔地問。
寧小萱搖了搖頭,偷偷地從淚簾裡看了這男人一眼,快速的沒有仔細地看,那男人穿著襯衫西褲,高大英偉,她模糊的視線裡依然看得出眉清目瘦,線條清美。
“那你坐一會再說好了,沒事,我可以陪陪你的。”金承宇還是一樣的溫柔。
“我從家逃出來了,總算逃出來了,但沒去往的地方。”寧小萱低低地說,十隻手指交錯著緊握。
“逃出來?”金承宇小心地說,怕問了些不該問的。
“他強逼我去做小姐給他賺錢,我不依,他就把我鎖著房間裡。”寧小萱哭著說又有些情緒激動,整個人都在害怕地抖。
金承宇聽著寧小萱可憐的訴說,心裡帶了些寒意,側忍之心泛起。
“沒事,沒事了,已經逃出來了,真的沒事了。”金承宇安撫著說。
“他會把我捉回去,第三次了,我逃不成,他會把我捉回去惡罵一頓再狠打。”寧小萱迅速地捲起了衣袖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在衣袖緩緩捲起的瞬間,金承宇看得震驚,心都在顫抖。這整條手上竟然都是瘀青和傷痕。世上真有這種虐待狂嗎?太讓他感到恐怖了。
“我,能幫你嗎?”金承宇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