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嗻了一聲,立馬下去安排玄衣衛刺探訊息。而秦明則是轉身看向那名小太監,說道:“今天起,你就是新的秉筆太監了,叫什麼名字?”
那小太監不敢置信,隨後急忙跪下謝恩:“謝殿下隆恩,奴婢願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回殿下,奴婢沒有名字,只是微末閹人,送進宮時只知自己姓魏。”那小太監不住磕著頭,眼含熱淚。
“姓魏啊,那本宮給你起一個,就叫忠賢吧。”秦明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名字適合太監。
“謝殿下賜名,奴婢一定對得起這個名字!”魏忠賢很是激動,今天開始,他就算一飛沖天了!
“行了,今天先陪本宮去六部轉轉。”秦明揮手讓他起身,奏摺全被兩個狗宰相批完了,讓他再看一邊也沒什麼心情了,索性去六部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刺頭收拾一下。
六部辦公場所雖然在京城裡各有所處,但是在未央宮外統一有著駐留處,平時各部均會派人值班留守,以防皇帝有什麼突發情況,尋不到人。
而秦明出了未央宮,剛走到六部值受處外,就聽到裡面吵嚷個不停,都快要打起來了似的。
秦明聽了一會兒,好像是關於治理河澇的問題。
“太子殿下駕到!”魏忠賢見秦明打算推門,扯著嗓子喊道。
裡面的人看見秦明推門,紛紛叩首下拜:“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明示意平身之後,問道:“諸位先前在爭吵什麼?”
眾人都緘默著,不肯開口,只有在最裡面的一個虯髯黑臉漢子開了口:“回稟殿下,他們先前在和臣爭辯,南方河澇究竟該怎麼治理。”
“哦?”秦明心下一喜,這是想睡覺來了枕頭?
“你說該是如何治理?”
“稟殿下,依臣所見,堵不如疏,南方多江多河,水杈眾多,堵住一處,則淤積成湖,高懸地上,一旦決堤,則攜不可擋之勢頭,衝累民土,席捲萬里,若要減輕澇災,則需要化堵為疏,聚萬千亂流於一江,使水澇歸入大海,方能救萬民於水火。”那黑臉漢子人雖不中看,但說的卻極有道理。
“又是為何爭吵?”秦明問道。
“這群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非說堵治法乃是代代相傳,不可擅自改動,我在南方治河七年,深知如今南方多澇,乃是代代治河堵塞所致,若是還想治河,就必須疏浚河道!”那黑臉漢子竟然直接破口大罵,“南方若是再堵上幾次,將會有百年不遇的大洪災!”
“工部今日何人值班?”秦明掃視。
“回殿下,臣是工部水部司主事潘冰。”一個瘦弱書生站了出來,躬身道。
工部下分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四司,而這水部司正好是對應水利工建。
“他……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臣是工部都簿徐振之,曾任湘西鳳岐縣縣令。”徐振之回答道。
“徐振之說的可有道理?”秦明點頭,問潘冰。
“臣以為,頗有道理,只是河道堵塞已久,河沙淤積,就算疏浚河道,一時也難以解決淤澇,要想速見成效,須得將河下淤積之沙清除,才能更好疏水。”潘冰說的緩慢,但言語間卻極其自信,“臣曾多次觀察開閘放水,自創一法,名‘束水衝沙’,能快速清理河底淤積的泥沙。”
好傢伙!這是買一送一?
秦明表面平靜,心裡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有此二人,想來南方的洪澇該是手到擒來了。
這算是新手大禮包嗎?
“若派你二人去南方治河平澇,需要多長時間,多少銀錢?”秦明直接問道。
“五年時間,五十萬白銀。”徐振之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