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樂洋哈哈大笑,說道:“蘇師兄,你門下這個弟子信口胡吹的本事可真不小,他先是說三松洞外戒備稀鬆,所有弟子都是酒囊飯袋,他進洞更是易如反掌,又說你們中的毒叫做什麼'麻筋酥骨九絕散',哈哈,這是什麼毒藥,老夫可從來沒聽過,他還自稱從金蠶教護法身上拿到了解藥,這不是胡說八道麼?金蠶教護法是何等樣人,想從他身上拿到解藥,又談何容易?我看這小子就是龐圖鴻他們派進來消遣咱們的,還是讓他快點滾出去算了。”
秦狄自進洞以來,丁樂洋便一直對他有見疑之意,言語之中更是冷嘲熱諷,秦狄看在蘇瀚然的面上,一直都是對他忍讓三分,這時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得惱怒已極,說道:“丁師叔,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過分,洞外若不是戒備稀鬆,我又如何能進的來?你自己孤陋寡聞,沒聽過'麻筋酥骨九絕散'的名目,不代表這世上沒有這種毒藥,至於洪鼎鶴那個所謂的金蠶教護法,在你心中雖然是高高在上,但在我眼裡,他連個屁都不算,丁師叔言語之中竟然對這種人物甚是推崇,還在其背後大拍馬屁,真是滑稽。你說我是龐圖鴻派來消遣你們的,你說這話可有證據麼?你身為花山派的長輩,卻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毫無根據的汙衊晚輩,說話一點都不負責任,哪裡還有半點長輩的樣子?”
丁樂洋被秦狄這一番數落,氣的渾身發顫,指著秦狄道:“你這小子胡說什麼?我哪裡背後拍他馬屁了?就憑你這點能耐,如果不是龐圖鴻派來的,又怎會這麼輕易進來?我難道冤枉你了麼?”
然後又向蘇瀚然道:“蘇師兄,這小子言語之中竟然對我如此無禮,他還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了麼?這就是你門下的弟子麼?”
秦狄哼了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你這樣的人,也不配做我的長輩。”
蘇瀚然道:“秦狄,休得無禮,丁師弟即便再不對,畢竟是你長輩,你怎可對他這般沒上沒下?”對丁樂洋道:“丁師弟,秦狄方才言語之中雖然頗為無禮,但他所言卻也不無道理,你說他是龐師兄派來的,你可有證據麼?你身為他的長輩,說話可要謹慎些才行,畢竟反叛之罪,可不是小罪,你可不要胡亂編排才好。”
丁樂洋氣急敗壞,說道:“蘇師兄此言,竟是要維護這個小王八蛋了?哼,這小子若不是背叛,怎會這麼輕易進洞,洞外一百多名弟子,難道當真攔他不住?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又要什麼證據了?”
秦狄恨不得上去狠狠踹他的大逼臉,但這時時間緊迫,哪有閒工夫和這二貨閒扯,當即也不理他,向蘇瀚然道:“蘇長老,我如何進洞,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時間緊迫,你們還是先服下解藥要緊。”說著開啟包著那一堆藥瓶的衣服,取出那瓶解藥,拔下瓶塞,倒了些粉末在手上,說道:“蘇長老,這是'麻筋酥骨九絕散'的解藥。”說著遞到蘇瀚然嘴旁。
蘇瀚然雖然也不信秦狄身上會有解藥,但想來秦狄也不會加害自己,說道:“好。”張口便要吸那藥末。
丁樂洋道:“蘇師兄,你不能服這藥,這藥末說不定就是龐圖鴻加害咱們的毒藥,你可千萬不能中了他的毒計啊。”
蘇瀚然不悅道:“秦狄的為人我很瞭解,他不會害我的。更何況龐師兄若想殺咱們,他大可進來一刀一個,又何必還要派人來暗下毒藥,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他這番話說的極有道理,餘人除了丁樂洋之外,全都點了點頭。嶽經綸自秦狄進來,一直未曾開口,這時說道:“蘇師兄說得不錯,龐師兄若想殺了咱們,那麼大可不必費此周章,更何況褚師兄還未接任掌門,他們還用得著我,又怎會下毒害我性命,我相信秦師侄手上的是解藥。”
掌門人一言既出,丁樂洋自是不敢再出言反駁,只是悻悻說道:“既然掌門人也信他,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小子你可記住,倘若你有半分加害之意,我丁樂洋第一個放你不過。”
秦狄冷哼一聲,說道:“丁師叔,你還是別在這吹牛逼了,你現下連動都動不了,還敢學別人威脅人,不知你哪來的底氣,我若是想加害你們,第一個就宰了你,還會在這裡和你扯犢子麼?”心想反正已和這姓丁的結了仇,言語之中自然也無需再對他客氣了。
丁樂洋怒道:“你……”一時竟不知以何言反駁。
蘇瀚然張口吸了藥末,只覺入口辛辣,略顯苦澀。餘人見他服了解藥,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個個心中也都頗為緊張。蘇瀚然藥末一入口,接著便渾身一酥,有種飄飄若仙之感,之前的痠麻感竟然慢慢消失,身上也漸漸有了力氣。
他哈哈一笑,動了動手腳,說道:“這解藥是真的,哈哈,秦狄果然沒有騙我們。”
餘人見他已能動彈,都是忍不住齊聲歡呼,蘇瀚然向秦狄道:“好小子,這下你可立了大功了,快將解藥給掌門人和幾位長老服下。”然後瞪了瞪丁樂洋,說道:“秦狄拿的的確是解藥,這回你信了麼?”
丁樂洋此時心中也是驚訝不已,萬沒料到秦狄拿的竟然真是解藥,只是秦狄如何竟會拿到解藥,卻是怎麼也想不通了,登時啞口無言。
秦狄當即將解藥分別給嶽經綸、孟星河、古三聰等人服下,丁樂洋和嶽蒙瓏只是身上被點了穴道,並未中毒,因此便未給二人服食解藥。
嶽、孟、古三人服了解藥,身上所中之毒也都解了,嶽經綸雙手分別向旁一拂,內勁到處,丁樂洋和嶽蒙瓏身上的穴道便解了,丁樂洋動了動筋骨,說道:“多謝掌門師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