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嫣奇道:“你當真不知道麼?他們都是叫花,自然是叫花幫了,叫花幫是天下第一大幫,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秦狄道:“叫花幫?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幫派。”心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丐幫麼?不知道他們鎮派絕學是什麼。
蘇雨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江湖上混呢。叫花幫分舵遍佈天下,弟子眾多,玄前輩是叫花幫中地位最高,輩分最老的長老,連幫主都要敬他三分的。”
秦狄道:“原來這玄前輩地位如此之高,那可是牛奔的很呢。”
蘇雨嫣看了秦狄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結交到玄前輩這樣的高人,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秦狄得意道:“這算什麼,我能結交到像好妹子你這樣美若天仙、溫柔賢淑、武功高強、聰明伶俐的紅顏知己,這運氣才好的很呢,哈哈。”
蘇雨嫣被他這排山倒海般的讚美之詞忽悠的差點飛了起來,聽他說自己是他的紅顏知己,略感害羞,心中卻也有一絲甜意,嗔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快吃飯吧你。”說著撕下一塊薄餅,塞到秦狄口中。
二人吃完,結了飯錢,秦狄道:“好妹子,咱們這就去僱個車伕,這樣咱倆便可一起呆在車裡,也免得路上遇到松山派的人。”
蘇雨嫣道:“這倒不必,趕車也不必非要車伕,你身上有傷,不方便趕車,便由我來趕車吧。一會到集市上買些物事,咱們喬裝改扮一下,便不怕別人認出我們了。”
秦狄道:“喬裝改扮?哈哈,這個法子倒是不錯。”想起當日甦醒羅被松山派高手識破後,只一瞬便變換面容,便道:“我倒忘了,咱爺爺易容之術那麼厲害,你這孫女自然也不會差。”
蘇雨嫣瞪了秦狄一眼,說道:“我這算什麼易容之術,和爺爺的易容功夫比那可差得遠了。”
二人出門駕車來到市集,蘇雨嫣在一處衣店買了一套儒生衣衫,到城外樹林中換上,然後來到車前,問秦狄道:“秦大哥,你看我喬裝的如何,你還認得我麼?”
秦狄上下打量,只見她青衫方巾,瀟灑俊雅,嬌媚之中透著幾分英氣,秦狄呆了一呆,說道:“好妹子,你這喬裝的手段高明的很,你這一裝扮,別說旁人,就連我這個和你最為親近之人都不認得。只不過……”
蘇雨嫣問道:“只不過什麼?”秦狄道:“只不過你這麼美貌,旁人見了,怎會相信天下竟有這麼俊美的男子?”
蘇雨嫣嘻嘻一笑,說道:“胡說八道,你這個人見識短淺,難道旁人也會和你一樣麼?你怎知世上沒有像我這麼俊美的男子?”忽然發覺自己這樣誇讚自己美貌,未免有些顯著臉大,連忙說道:“好了,別說了,咱們還是儘快趕路吧,不過你沒有喬裝改扮,還是呆在車裡不要出來的好,免得被人發現。”
秦狄道:“你說的也是,像我這麼英俊瀟灑,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還是乖乖呆在車裡的好,不過要你一個女孩子為我趕車,我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蘇雨嫣伸手颳了刮臉,說道:“你這個人臉皮倒是厚,你哪裡英俊瀟灑了?”
秦狄嘿嘿一樂,說道:“和你相比,我自然遜色幾分了。”
二人當即駕車繼續趕路,這時車上只有他們二人,少了玄中奇這個大燈泡,二人聊天便自然隨意的多了,秦狄一路上盡情施展撩妹大法,倒也頗有收穫。
行了數日,秦狄內傷已然痊癒,只是他體內掌毒未除,一運真氣,便覺頭暈眼花,氣血翻湧,五臟六腑更是炙熱如火,甚是難當,若不運氣,身上便無異狀,他知自己掌毒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可運功,當即便不再調動內息。
二人按玄中奇指點路徑,一路經淮州,過羽州,行了月餘,已進了冰州之境,這時越往北走,天氣越冷,二人便買了棉衣禦寒。
這一日傍晚,忽然北風呼嘯,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蘇雨嫣道:“秦大哥,這雪太大,我看前面有座小鎮,不如今日便在這鎮上歇宿,等雪停了再趕路吧。”
秦狄道:“那好吧,好妹子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說在這裡住,就在這裡住吧。”蘇雨嫣哼了一聲,說了句“貧嘴。”
二人進了小鎮,尋了一處客店,要了兩個上房休息,這時天色近晚,二人收拾妥當,便在客店大廳中叫了些飯菜吃。
北風呼嘯,寒風夾雪,不時有行旅到客店投宿,那掌櫃的見客人絡繹不絕,心裡早就美得開了花,吩咐店裡夥計端茶倒水,添酒加菜,忙的不亦樂乎。
天色漸暗,門外北風愈加勁急,雪也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大堂內眾人喝酒閒聊,吵吵嚷嚷,十分熱鬧。
秦狄正與蘇雨嫣二人扯著閒蛋,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三騎馬急馳而至,停在客店門口,掌櫃的一聽又有人來,連忙吩咐夥計出門迎接。
夥計開啟店門,走進三個人來,秦狄抬眼望去,只見這三個人一色碧綠斗篷,頭罩斗笠,背上都插著兵刃,看樣子也是武林中人,只聽一人說道:“掌櫃的,把你這裡好酒好菜都端上來,再給備幾間寬敞乾淨的上房。”說著手一揚,向那掌櫃的丟擲一錠銀子。
那掌櫃的連忙伸手接住,陪笑道:“好嘞。這就為您準備。”吩咐夥計擦桌抹凳,預備上房。
三人摘下斗笠,在緊鄰秦狄座位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取下兵刃放在桌上。
秦狄假裝四處觀瞧,用旁光打量那三人,只見一人滿腮虯髯,根根如鐵,臉如鍋底,烏漆麻黑,心想:“我靠,這人看著好生眼熟,莫非姓張名飛?”另一個則又高又瘦,面如硃砂,一雙大手猶如蒲扇一般,第三人則是個身形魁梧、左臉有個大黑痣的漢子,一臉的彪悍之色,顧盼之際,滿臉牛逼之氣。
三人坐下不久,夥計便送上飯菜,菜餚倒也甚是豐盛,另有幾大罈好酒。那三人酒量倒是極大,幾壇酒轉眼便喝了個乾淨,酒喝完後,便又喚夥計上酒,客棧夥計趕忙又端了幾壇酒上來,那“張飛”問道:“夥計,向你打聽個去處。你可知冰河谷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