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從傍晚一直和蘇婧洛聊到了深夜,蘇婧洛喝的茶水都不計其數,後來口乾舌燥,聲音沙啞。皇上再問,蘇婧洛都不想回答了,癱在石桌上趴著不說話。
“你也累了,朕聽了這許多,簡直醍醐灌頂一般。你什麼時候還有空我們再暢聊啊。”皇上現在從失戀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
“不了不了,以後再說以後再說。”蘇婧洛連連搖頭擺手。嗓子疼的緊,皇上真的是抓住蛤蟆捏出尿,真的想把蘇婧洛所知所識所想都榨乾了。
“還有一事,太子和公主聽聞都在靖王府,王妃可否幫忙跟靖王商量放回來。朕也不想和他兵戎相見。”皇上經過多方打探知道太子在靖王府,也知道靖王府動作不小。可現在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蕭靖軒好像都已經通知邊疆心腹了。
“啊?在靖王府?”蘇婧洛沒有想到蕭靖軒真的把皇嗣都綁架到靖王府了,心裡慌的一批。她和皇上都不會想到,太子是自己攜妹投敵的。
“皇上,我不覺得您要善待蕭靖軒。”蘇婧洛沒有回應太子是否送回來的事,想了想自己開醫院肯定需要皇上支援,也不想蕭靖軒和皇上鬧得太難堪。畢竟一個是名義上的夫君,另外一個是仰賴的合作伙伴。
“朕如何沒有善待於他?是他總是和朕作對,防備朕,處心積慮的謀劃。”一提到核心矛盾,皇上就有些憤怒。明明不受寵的蕭靖軒,是幾個兄弟中最不起眼的,現在確實他最大的威脅。
“這個問題我還真要跟您探討一下。他是你弟弟嗎?你對他可有過疼愛和照拂?”蘇婧洛提到蕭靖軒本來沒有一絲力氣了,現在又來了精神。
……
皇上無語了,想了想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皇家哪有什麼溫情,從小就被母親和身邊的勢力安排著未來的路,所有皇子都是敵人,有著血緣關係的敵人。
“沒有吧,你們從來沒有兄友弟恭,他呢從小就不被疼愛,十二歲的孩子比太子大不了幾歲吧,就在沙場上殘屍斷臂中爭一席之地。皇上有了天下,可他只有從小到大的不安,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像是受驚的孤狼,警惕著四周的危險,還要呲起獠牙保護自己。所有的尖銳防備都是不幸的不得已。誰不想像太子一樣,童趣無邪,放眼過去皆是好人。說白了,你若是良善他必然視你為知己,為你捨生忘死。”蘇婧洛說的自己都感動了,深深同情起蕭靖軒了。
“你……”你說誰不良善呢,皇上表示不服,但好像確實也沒對蕭靖軒有過一絲善意和一絲放心。所以生生被蘇婧洛用話給噎著了。
“朕送你出宮。”最後皇上什麼都沒說,只是站了起來準備親自送蘇婧洛回靖王府,或許他可以像蘇婧洛說的那樣,表示出一絲絲善意,哪怕最後不是兄友弟恭的場景,至少也不要像如今劍拔弩張。順便把太子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