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歐陽修的學生,又得富弼看中還用怕別人覬覦?”趙禎問道。
“為了幾畝薄田有些人就敢殺人放火,何況這種只要配方在手就可以日進斗金的生意!”
“林小郎如此聰明想來已有了解決的方法?”趙禎問道。
“林家這門生意到此時只有兩種產物,學生也沒敢大肆售賣所以獲利不多,林家靠這些養家餬口已是足夠,學生又是歐陽修的弟子,所以沒人來打我林家的注意。”林近回道。
“我與張大官倒是有意出些銀錢從林小郎手中買些份子,有我與張大官的照看想來沒人打你林家的注意,卻不知林小郎意下如何?”趙禎問道。
林近想了想說道: “趙大人和張大官有此心想來也知道這生意做大了獲利不菲。”
“林小郎莫非想獨自經營這門生意?”趙禎問道。
“非是如此,趙大人與有意參些股份學生自是歡迎的,”林近回道。
“不知林小郎可分出幾成?”趙禎問道。
林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 “三成吧!”
張茂則聞言面色一變正要說話被趙禎制止了。
林近見此情形又說道:“學生多留些份子,就是防備以後這生意大了,如果有些豪門勳貴、皇親國戚找上門來,怕趙大人與張大官也照看不了了。”
趙禎見林近如此說也是點點頭,趙禎要想保肯定能保林近,但是為了這點利益讓趙禎得罪這些人顯然也不現實。如果趙禎此時知道後來林近利用這家作坊得到的利潤,這會兒肯定要多拿些份子。
“不知這三成,我需出多少銀錢購買?”趙禎有問道。
林近對於趙禎拿走這份並不指望收到多少錢!但林近也低估了趙禎愛惜名聲的程度。
大宋官家分文未付取走林家鋪子三成份子,這樣的名聲趙禎犯不著為了點銀錢讓自己失了身份。
“趙大人與張大官照看我林家些許銀錢我看大可不必了。”林近大方的說道。
張茂則見林近如此說自是高興,心道:“你小子上道。”
趙禎卻是搖搖頭說道:“些許銀錢,林小郎莫非覺得趙某要行那搶奪之事?需要多少林小郎說來便是。”
林近回道:“那就同我家嫂孃家一樣吧!半成一千貫!不過只有分紅,經營事宜不得插手。”
趙禎點點頭說道: “如此改日讓張大官將銀錢送來,你與他定了契約就行,有事你便與張大官聯絡。”
“趙大人信得過,日後這工坊必有所回報。”林近回道,自是心裡高興,心道:“本來就是要白送的份子,如今對方還給了錢,這仁君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趙禎聞言一笑說道:“本人家中過的也是拮据,就指望林小郎這營生賺些銀錢養家,希望林小郎所言非虛。”
“學生說過的話從未食言。”林近回道。
“如此最好不過,那今日就到此為止。”趙禎說完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又說道:“你這打火器需讓我帶走幾個,家裡生火燃蠟用起來應是非常實用。”
“趙大人帶五個回家?趙大人所說正是此物的優點,那富貴之家以後還用火石燃蠟燭,怕是面子上不好看。所以這打火器就算給趙大人五貫一個可好?” 林近回道。
趙禎聞言笑著指了指林近說道:“好,就依你五貫一個,張茂則給錢。”
張茂則狠狠看了林近一眼,從袖中掏出兩腚銀子說道:“銅錢不方便,這是三十兩銀子,趙大人要五個打火器,灑家也要一個就不用找了。”
林近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張大官了。”說著接過了銀子,又取來打火器和幾瓶煤油教會兩人如何使用。
趙禎樂呵呵的走了,張茂則卻陰著臉想來被林近氣的不輕。
兩人走出去不遠, “茂則可是覺得林致遠收咱們的銀子而心生不快?”趙禎問道。
“官家要幾個打火器那林致遠竟然還要收官家的銀錢,忒不懂事,奴婢還以為他是曉事的人。”張茂則氣氛道。
趙禎搖頭說道: “你可是想岔了,那林致遠是告訴朕,這打火器他準備賣五貫一個,這是給朕吃定心丸,倒是個聰明的傢伙。”
“那他直說便可何必要收錢。”張茂則不解道。
趙禎說道:“他是想說誰來買都是這個價,就是宮裡採買也是如此。”
張茂則想了想說道:“如此說來此人倒是精明的很。”
“精明些好,朕也是出了錢的,以後此事你負責照看,朕的內庫就指望這林致遠了。”趙禎說道。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