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一直說那林小郎聰明,不如讓他幫忙給小姐出出主意?”小環說道。
程凝兒一聽若有所思,然後搖搖頭說道:“此事怎好開口與男子說起!”
“小姐莫非還有其他辦法嗎?要不找陳掌櫃來幫忙出出主意?”
程凝兒又是搖搖頭說道:“陳掌櫃聽父親的話,不會給我出主意,更何況父親也是被逼的沒法才不得不如此做,父親都沒辦法陳掌櫃更是不行。”
“不如小姐就去找林致遠問計,試試總比干等著好。”小環也是急了,小環將來也是陪嫁的丫鬟,小姐嫁給二世祖,自己豈不是也要給那紈絝子弟當小妾。
程凝兒似是被說動了點點頭說道:“只能試一試了,小環說的對總比干等著好,小環等下我們去如意樓,你去林家遞個帖子,然後再到如意樓尋我。”
說完兩人將衣服換成了男裝,收拾一番便讓車伕架著馬車出了們。
林近一大早就收到了張茂則帶來的六千緡銅錢,足足來了三輛牛車。林近又把寫好的契約與張茂則簽訂,林近並沒有忘了張茂則,待簽完三成份子的契約。
林近又拿出一份契約說道:“張大官,這半成份子就算小子送大官的,大官可莫要覺得小子是個不懂事的。”
張茂則聞言大喜說道:“林小郎自是個曉事的,如此灑家就不客氣了。”
林近說道:“日後還需麻煩大官多多照看小子,不過我與大官也是投緣。”
送走張茂則,林近又坐在青石旁想著事情。
王語嫣鎖了放錢的房門與雨霖鈴見林近發呆,問道:“二郎為何送那張大官如此多的份子,可是相當於一千貫銅錢。”
林近心道:“這個張茂則野史中可是說此人很可能是趙禎的兄長,先皇的私生子,即便不是這個張茂則可是得了善終的,後世更是將其稱為“宦官之賢者,不過此時對方收了自己的錢財,日後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張大官是內庭大總管,送些份子給他,卻能替咱們擋去許多麻煩。”林近回道。
王語嫣聞言說道:“二郎想的周到,想來早已有此決定。”
林近點點頭說道:“嫂嫂看那一屋子銅錢,咱林家花幾輩子都花不完,些許錢財日後再掙來便是。他拿了咱們的錢,到時林家遇到事總不好袖手旁觀吧!”
王語嫣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雨霖鈴在旁邊心裡只惦記那一屋子錢了,看著自家郎君如花痴一般,說道:“郎君前幾天花去三千貫,今日就又賺來六千貫,奴家覺得郎君太厲害了。”
“霖鈴,莫非忘了你也是郎君花了三千貫買來的小妾?卻是沒為郎君做些什麼,還不如這些銅錢呢。”林近打趣道。
雨霖鈴聞言又是大羞心道:“自家郎君又調戲人家,嫣姐姐可還在旁邊。”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想著躲開林家的調笑急忙跑去開門。
只見門外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打扮,面目秀氣,並未看出是女孩子,來人正是程凝兒那扮成男裝的丫鬟小環。
“我家公子,讓我遞上拜帖,請林小郎君去如意居一敘”小環對著雨霖鈴說道。
林近在院子裡聽到二人對話,便走了出來。一眼開過去就知道這是女扮男裝的,嗅了嗅鼻子一股女子體香,並不是雨霖鈴那種。隨即問道:“你家公子是何人?林某並沒有什麼公子朋友。”
林近來大宋一個月認識的年輕人只有沈括和方遂,二人應該也沒有丫鬟服侍,頓時起了好奇之心。
“林小郎君看看拜帖便知,我家公子在如意居等林小郎君蒞臨。”小環也不好明說是程凝兒相請,此時女子請男子私會被人知道會壞了名節。
林近接過拜帖開啟看了看,看到落款是程凝兒。說道:“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家小公子我稍後便去。”
林近只以為程凝兒是來催稿的不疑有他。換了身衣服就騎著毛驢出門去了。此時還是早上,鄭婉晴看見騎著毛驢兒的林近不由一笑,林近此時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腰間匝起了束帶,更顯英俊唯獨騎得毛驢與氣質有些不搭。
“晴妹妹為何笑為兄?”林近拉了拉韁繩,毛驢停下腳步叫了兩聲。
“兄長,妹妹只是覺得你騎毛驢兒有些奇怪呢。”鄭婉晴笑著說道。
林近聞言張開雙臂低頭掃了掃自己此時的形象也是一笑說道:“看來為兄要換匹馬來騎才能引小娘子們排隊觀看了。”
“兄長還是騎著毛驢兒吧!妹妹可是擔心兄長赴了那衛玠的後塵呢!”鄭婉晴笑著說道。
“晴妹妹,可是擔心為兄了?放心為兄可是比那衛玠身強力壯的多,小娘子們可以放心觀看。”林近繼續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說道。
“呸!兄長總是沒個正行,兄長有事還不去忙。”鄭婉晴催促林近趕快走,顯然對林近的自大看不下去了。
林近拍了拍毛驢的屁股說道:“為兄此時便去赴那小娘子的約,改日為兄再去看望乾爹,記得檢視罈子裡的豆腐,想來差不多可以吃了。”
“那些臭烘烘的豆腐誰要吃,也就你拿來當寶。”鄭婉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