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那林致遠當初所言確實是實話,只是你我愧對了人家這份好意。”劉敏忠嘆道。
李明禮坐在對面更是沉默不語。
而李明月真的在李家別院很少再出門,如斷絕紅塵一般。
“忠叔,如今莫說那林家的份子了,先想辦法勸一勸明月吧!”
劉敏忠也是毫無辦法當初就是他出的主意,如今這般結果他也勸不了李明月。
“現在只能找那林致遠來了,哪裡還有其他辦法!”
李明禮也知道如今只能找林近來,但讓妹妹給人做妾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忠叔你也知道林家的事情,我李家又如何能答應明月給人做妾!”
林近對於李明月確實沒什麼想法,如今算上王語嫣這個正室他都有四個女人了,已經夠多了,自然不可能再來招惹李明月。
而且他真正一見鍾情的是程凝兒,又怎麼會在李家身上浪費太多精力。
林近不在意但李明月卻是非常在意此事的,古代女子視貞潔如生命,又怎麼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呢!尤其這種名門閨秀真要嫁人之後被夫家知道此事,李明月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
過了兩日林近卻收到了曹瑩的一封乞巧節詩會的邀請帖,詩會地點在金明池,林近收到這張帖子也是吃驚,金明池是皇家園林,雖每年開放一次供百姓遊玩,但此時已是過了時節。
能在金明池開詩會的必然是皇親貴胄,其他人哪裡有這個資格,而被請去參加詩會的也必然是非富即貴的人。
林近雖疑惑曹瑩給自己發這個帖子的用意,但不管是曹家的意思,還是曹瑩個人的意思,林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當初曹家讓人向林近示好,他並未理會,主要是怕對方獅子大開口,而且他覺得一介白丁去登曹家的門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此時林近更想去見一見程凝兒,自從上次因為契丹使節的事見過一次,已是過去了半個多月,林近覺得有必要約程凝兒出來見一面,上次去的急更是空手去的,這次卻要好好準備一番。
想到此處林近卻是又惦記起玻璃燒製的到底怎麼樣了,若是成功了!將玻璃鏡製作出來送給程凝兒倒是最為體面的,對於如何哄程凝兒林近也是頗費心思。
林近這幾天確實沒收到城外農莊傳來有關玻璃燒製的訊息,當他準備去一趟農莊看看進展如何的時候,卻在門口遇到了負責燒玻璃的賈銓。
賈銓此時非常興奮,見到林近急忙道:“東家,按照你教的方法,我與杜崇陽研究了幾日燒出一些,只是不知是不是東家要的那種。”
林近聞言眼前一亮忙問道:“快給我看看!”
賈銓將燒好的玻璃取出遞給了林近,只是不大的一塊玻璃,邊緣也不規整,應該說是玻璃碎片更為恰當。
“這倒是我想要的東西沒錯,只是怎麼碎了?”
賈銓道: “回東家本是很大的一塊,不知為何退火後自己裂了,這是最大的一塊碎片,東家可知原因?”
林近想了想道:“此事應該是我疏漏了,大概是退火方法沒與你們說清楚。”
說完扭頭回到書房中,提筆將玻璃退火需要注意的細節寫到紙上給了賈銓。
賈銓仔細看過也恍然大悟道:“原來只是這個小小的細節沒做好。”
林近點點頭道:“只需控制好溫度慢慢退火,你回去將我寫的方法佈置好,以後玻璃要大量生產馬虎不得。”
“賈銓明白,東家可還有事情交代?”此時賈銓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再試驗一下了。
林近聞言說道:“你回去告訴徐績一聲,讓他準備一下,城裡的打火機作坊要搬到農莊,這幾日秦宗會負責此事。”
賈銓聽完林近的囑咐匆匆離去。
林近本來就是惦記玻璃的事,此時拿著這一小塊玻璃笑道:“如此禮物便有了!”
秦宗對林近喊自己前來是一頭霧水,因為東傢什麼都不說只是在忙著做手裡的事情。
而林近卻是想將手裡這塊玻璃做成一個小鏡子,讓秦宗在一旁看著也是想將這製作鏡子的方法教給他。
這片玻璃並不規整,此時沒有玻璃刀,林近用棉線浸透了煤油貼到玻璃上點燃棉線,待棉線燒完撒了些水上去,如此四次一塊方形的玻璃就被切割出來了。
“可看懂了?”
“東家此法很妙!”
林近又道: “貼錫箔卻需要高明的漆匠才能做了,秦宗你將作坊裡信的過的漆匠喊來,記得讓他帶些錫箔來。”
秦宗聞言也不遲疑急忙去喊漆匠了,北宋的漆匠可不是後世的刷漆工,都是技藝很高的漆藝大師。
即便在後世古法漆藝製品同樣是天價,是奢侈品,普通人捨不得買,買了也捨不得用,而此時大宋的富戶卻用這些漆器當餐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