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也好,三司也罷,都沒有權利要我用幾年光陰去考什麼科舉。”
王語嫣知道林近與旁人不同,可還是想不到他竟如此自信。
“可咱這大宋始終是要科舉才能出人頭地的。”
“大嫂還記得我與你說過,人人都想著改變自己的身份,為何沒人想著改變整個階層的身份?”
“我若以讀書科舉入朝為官,別人只會以為我是個讀書人,又有誰會記得我林家是匠戶?”
“改變門庭固然重要,但與我的理想背地而馳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王語嫣聞言語結,他才發現林近竟然有如此固執的一面。
“二郎不想讀書就算了,萬不可做什麼出格的事。”
林近心中暗歎,我若是選擇讀書科舉入仕,以自己的能力做出的所有成果都會被打上儒家的烙印,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若是自己以工匠的身份做官,而且將來能身居高位的話,則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自己這些想法也只能爛在肚子裡,即便再親近之人也不能言。
“大嫂無需擔憂,今日我所言不要對外人提及便好。”
王語嫣點點頭道:“二郎放心,奴家知道輕重。”
林近與王語嫣此前都有心思,想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但是誰也抹不開面,如今卻是比之前親密了不少。
“大嫂這般善解人意,我當然放心。”
“油嘴滑舌!”
“很滑嗎?”
“你可惡!”
“手快拿開。”
“唔~”
兩人就像熱戀中的人一般又擁在了一起,良久才分開。
王語嫣在林近身上又擰了幾下。
林近哀怨的道:“明明剛剛你也很享受,為何又要掐我。”
王語嫣又被叫破心思,紅彤彤的臉,似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嗔怪道:“誰讓你這般壞!”
她哪裡還敢待在此處急忙出了書房,生怕被吃掉一般匆忙的走了。
林近站在門口回味良久,才回到書桌前攤開紙張,又畫起了圖紙,這是他每日必須做的事。
只要他能想起來的,覺得在這個時代有可能做出來的東西,他都試著將圖紙畫出來,幾個月的練習已經讓他可以將圖紙畫的很精細了。
林近很清楚只有與自己利益相同的人才可能在關鍵時候幫自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更知道只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為工匠正名。
他建作坊斂財,結交權貴,讓很多的人上自己這條船。
那麼下面他要培養些人才人,讀書且精通工匠之事的人,大宋不是沒有嗎?自己培養總可以吧!但是這事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