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修搖了搖頭道:“沈永長畢生的心血都在此處,即便再難他也不會賣的。”又疑惑道:“致遠為何問起此事?”
林近回道:“學生最近賺了些銀錢,想著書院艱難,如今能幫則幫一下。”
傅宜修雖說對林近感官尚可,但是他也不信林近的這般說辭。
“致遠是看中了這方宅院吧?”
林近尷尬一笑道:“不瞞先生,學生確實看中了書院這方宅院,想著買下來。”
傅宜修又咳了兩聲,說道:“想將書院買下來的人很多,山長都沒答應,致遠也不用作此想了。”
“先生,書院既然如此艱難沈山長為何不肯賣?”
“沈永長是不想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別人買去改作他用。”
林近聞言心中卻是又升起了希望,自己買來本就是當做書院的,對方拒絕別人但不一定會拒絕自己。
“學生買來也是繼續開設書院用,不知傅先生可否幫忙與山長說項一番?”
傅宜修聞言愣了愣神,才道:“致遠你竟有此心?”
“先生也應該聽聞過,學生如今並不缺錢,想辦學完全為感念書院的栽培之恩,希望能培養出更多的有用之才。”
傅宜修顫抖著下了床,“如此我便幫你去問問沈永長。”
林近聞言欣喜萬分,他此來也只是想探探口風,如果事不可為則另想辦法。
“勞煩先生了。”
林近跟在傅宜修身後出了宿舍門,心中盤算著等會見了書院的山長如何說服對方。
沈永長年約六旬,身體倒是比傅宜修硬朗太多了。
林近雖來書院讀過一段時間的書,但這位山長他是沒見過的。
他住在書院裡的一個小院子,佈置的頗為清雅,更像一個年輕女子的住處。
“學生林致遠見過山長。”
沈永長聞言看向林近問道:“你便是林致遠?”
傅宜修呵呵一笑道:“書院唯一一個有些名氣的學子,山長竟然沒見過。”
沈永長笑道:“如今不是見到了嗎,聽聞你棄學從商了?”
林近聞言略感意外,這老頭竟然不歧視商人嗎?
“學生也是生活所迫。”
沈永長點點頭又問道:“為何突然回來書院了?”
傅宜修卻笑道:“致遠是想買你這方宅院。”
沈永長聞言面色一沉,“這書院我是不會賣的!”
語氣顯然很不悅,大有送客的意思。
“咳咳,這書院你還維持的下去嗎?來年女學子一一嫁人,怕是我等的薪資也發不出了吧!”
沈永長嘆氣道:“宜修,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賣的。”
傅宜修解釋道:“山長多慮了,致遠買來也是繼續開書院。”
沈永長聞言疑惑的看向林近,“你要開書院?我又如何能信你買走後會開書院?”
林近見此也知道,這沈永長怕自己買走後食言。
“不知山長如何才能相信學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