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現下咱家可沒有合適的人手去管理這錢行了。”
王語嫣雖不反對但是卻覺得太著急了些。
錢行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管的好的,必須會賬房又懂得這一行的人才行。
林近解釋道:“錢行我有個大概的想法,錢行的份子我會拿出一成,分成兩份給程家和李家做聘禮,讓他們兩家各出一個管事,而錢行掌櫃必須在外面請個老手回來才行。祁遷負責護衛和運送錢財,而賬房卻需要大嫂和霖鈴操持起來,人手實在不夠便僱請些賬房來。”
徐績聞言問道:“東家,那這與朝廷辦酒坊的事,你打算讓誰來管理?”
顯然徐績覺得林近如此將人都安排出去酒坊就沒人可用了。
“酒坊如今只能讓左岐山和劉仲釗去負責了!”
林近本來打算買來幾個讀書認字的人去管理酒坊,左岐山和劉仲釗留作他用,如今卻只能讓他們去管理酒坊了。
徐績點點頭道:“他們兩個倒是與我一起管理過一段時間農莊,應該能勝任此事。”
林近又道:“錢行的事不急於一時,可以慢慢物色掌櫃人選,出售酒坊份子的事情卻要操辦起來了,我準備將此事設在暮楚樓,到時要去幾個人幫忙才行。”
這件事按理說應該設在樊樓更好,奈何林近因為柳如煙的事與樊樓的一個老鴇關係不太好,而且開這酒坊本就是要搶正店的生意,大多數正店怕是不會答應此事。
暮楚樓雖更像青樓一些,但同樣也還是酒肆,無非是將花魁大會改成招股大會罷了。
“大嫂,你等會與雨霖鈴去趟暮楚樓同武霓裳談一下,七月二十五要佔用暮楚樓一天操辦此事。”
林近本來的打算是昨日與舞霓裳談這件事的,奈何舞霓裳一心惦記著鏡子的事,並沒給林近開口的機會。
王語嫣尷尬的道:“二郎,這不太好吧!”心中也是哀怨林近怎麼能讓自己去青樓那種地方。
“大嫂,若是不想過去,就讓人將她請來也可以。”
王語嫣聞言才點點頭應下此事。
林近吩咐完這些事,眾人都紛紛離去,唯獨雨霖鈴留下沒走,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林近。
“霖玲怎麼不與大嫂去見你武姐姐?”
“郎君,你何時勾搭上程娘子了?還有李家又是哪個女子?”
雨霖鈴顯然有些不悅,勾搭二字說的咬牙切齒,她認識程凝兒但是不知道林近何時與她勾搭到一起了,至於李明月卻是沒有人跟她提起過。
林近聞言無語也知道她心裡不快,安慰道:“程娘子的舅父以前提過親的你忘記了,如今母親答應了。至於李娘子就說來話長了。”林近只得將前天與王語嫣說的故事又重複了一遍。
雨霖鈴聞言氣鼓鼓的道:“程娘子暫且不提,可那李家如此要挾你,怎麼可以隨了他們的願!”
“霖玲,等她進了門,郎君定然要每天收拾她,只是此時郎君也是沒法拒絕的。”
雨霖鈴聞言有些不信的道:“莫要騙我了,總之以後不要再招惹其他人了。”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林近自從算計了那些契丹人後,總是神經緊繃著,逼自己不停的想事情做事情。
雖然他當時沒有在農莊,畢竟那二十多個人是被他算計死的,當晚擔心了一夜沒睡,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擔心還是因為恐懼或者是自責。
即便這件事過去了兩日但他只要一停下來,仍然心有餘悸,可能他突然大發善心將那些官奴婢都買回來也只是想自我安慰罷了。
林近也知道一直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只是殺人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本就是很難的一件事,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釋懷的。
其他人又都在忙事情了,林近獨自一個人出了門,延著御街上走走停停,望著看不到邊際的紅牆綠瓦,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裡不停的問著自己,這樣做是錯了嗎?
林近不知走了多久,才停到一處池塘邊坐在一塊青石上想著心事。
“東家,可是有心事?”
聲音是祁青夢的,她也是無事見林近一個人出了門,便一直跟在後面,此時才上前開口說話。
林近轉過頭疑惑她怎麼跟著自己。
“你怎麼跟來了?”
祁青夢道:“青夢是東家的護衛!”
“平時怎麼不見你護衛在我左右我?”
祁青夢氣道:“東家整天差遣的我東奔西走的,哪裡還有時間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