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字,介甫,面色黝黑,國字臉,此時也不過二十歲,仍顯得有些青澀,但也並不醜只是黑了些。
王珪,字,禹玉,一直是笑呵呵的表情又不顯得做作,天生的一白面書生,比王安石略大一兩歲。
這兩人都姓王,都是宰輔之才,又互為好友,面色又一黑一白,林近也是暗自稱奇。
“致遠不要見外才好。”
林近哈哈笑道:“我是不知你們已入京,否則必然少不了一張請帖送過去。”
林近將話說的敞亮,王安石和王珪也少了不請自來的擔憂。
林近遲早要與王安石和王珪交往一下的,畢竟是未來的宰輔之才,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林近看著上躥下跳的沈括小屁孩一陣頭疼。
暗道:“這一屋子人歷史上都是你的政敵,你沈括這麼能作也沒把自己作死。”
沈括先是討好變法派與王安石交好,誣告好友蘇軾,隨後變法失敗又反口罵王安石廢物,王安石復出後就讓他滾蛋了。
沈括對於蘇軾的誣告也好,對王安石的反水也罷,或者是因為利益,或者為了他自己的科學技術改革吧!
蘇頌也是變法派同時又是蘇軾的好友與沈括也是政敵。
王珪同樣是變法派自然對沈括這個兩面三刀之人也很討厭。
沈括就是這樣一個人,很有才能,做事又有些不擇手段,支援變法又覺得對方做事蠢笨如牛,對方將事情做砸了,就要被他口誅筆伐。
如今有了林近的介入會大不相同,畢竟將來不出意外的話,沈括是蘇軾的師兄。
沈括就是再不念舊情,也不好將蘇軾這個師弟往死裡整,何況林近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至於王安石的變法,林近要給大宋的變化又豈是熙寧變法所能比擬的。
在歷史上韓公廉才是最沒存在感的,史書上只有寥寥幾筆記載,但這也讓林近更加看中他,往往摘取果實的不一定是出力最多的。
這一屋子人未來三個是科學家,兩位是宰輔,林近也算是高朋滿座了。
林近本來想與沈括、蘇頌、韓公廉聊一聊對工匠之事的看法。
他最在乎的水運儀象臺就是由蘇頌和韓公廉晚年主持造出來的。
這說明他們有這個天賦,林近只要稍加引導做個鐘錶一類的東西應該不難。
如今有了王安石和王珪的加入不得不做出改變。
韓公廉與林近是見過的,他說了很多客套話,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
蘇頌,字,子榮,濃眉大眼的長相很英俊,為人彬彬有禮。
“致遠,我是相邀甚感榮幸啊!”
林近客氣的道:“是我久仰幾位大名,一直不得見,今日才冒昧相邀。”
王珪也是笑道:“我等可沒有致遠的文采,如今士林有誰不知你林致遠的大名。”
林近也不想幾人恭維自己,打岔道:“今日我帶了美酒,諸位可是第一批喝此酒的人。”
宋人就沒有不好酒的,林近認識的人幾乎人人喝酒。即便林家的女人在家偶爾也會喝上一點。
幾人也聽聞了林近建釀酒作坊的事,不由也好奇林近這美酒到底是何滋味。
沈括與林近最為熟悉,他已經站起來伸手要去拿酒罈。
鑑於沈括這自私自利的性子,林近準備給他立立規矩。
林近抬手打掉沈括伸過來的手道:“你還年幼這酒喝不得,老老實實喝茶去。”
沈括不情願你坐了回去,提箸吃起了桌上的各種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