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酒一旦開售,酒坊的股份就更不會有人肯賣了。
這一切還得緩緩圖之,林近帶著季秋荻和祁青夢回了作坊裡,他好像有做不完的事。
錢惟權與杜采薇又被他找來了,這兩個管理房產的人,林近是非常看中的。
“錢行掌櫃人選這兩日還沒有訊息嗎?”
錢惟權回道:“還未曾有人來過,錢行掌櫃是很急缺的。”
杜采薇眉頭也是漸沉,她也知道這件事拖得太久了。
“東家何不去找一下這家錢行原來的掌櫃,奴家覺得他大概不會拒絕。”
林近思忖了一會兒,這個他不是沒想過,雖不知道這家錢行為何倒閉,無疑作為掌櫃肯定是有很大責任的,所以他並未考慮這個人選。
“你們去將他請到錢行那邊,我與其交談一二再做打算。”
這家錢行林近還沒有去看過,林家大多數銀錢已經進了這裡的錢庫,請了近百名護院看守著。
統領這些護衛之人叫田封,林近本想讓祁遷過來,祁遷卻將這個人推薦了過來,說此人可信。
錢行就好比後世的銀行,只不過更大一些,一個鋪面後邊連著一個高牆大院,院子裡有很多間存放錢財的庫房,專門用來存放銀錢。
想在錢行做事,一旦簽了契約就相當於死契,這其中涉及了太多秘密,契約到期你不肯與東家續簽,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林近在錢行巡視了一圈,錢惟權和杜采薇才領著一箇中年人姍姍來遲。
“東家這位就是這家錢行以前的掌櫃。”
林近請來人坐下,將茶杯倒上茶水,才緩緩坐下。
“不知如何稱呼?”
那人道:“李睿。”
林近點點頭,聽名字就不是一個蠢人。
“你是這家錢行以前的掌櫃,可有興趣繼續來這裡做事?”
“林東家肯用我是非常願意的。”他很直接的答覆了林近,上一家錢行倒閉了,他也沒想過還有人敢用自己。
林近笑了笑,“我很缺一個掌櫃人選,我要知道錢行倒閉的原因。”
李睿思忖了下道:“事出有因,因為原來的東家的靠山倒了,很多借貸沒有能力收回來。”
“如此說來,你們的借貸利息高出官府規定太多了?”
李睿點點頭道:“高了一倍有於,這種契約官府不認。”
林近起身來回走了兩步,說道:“醜話說在前頭,來我這裡管事,你要籤長契而且是死契。”
李睿起身道:“這規矩我懂,東家肯用我已是莫大榮幸。”
林近搖搖頭道:“規矩我自有一套,回頭會給你。”
李睿猶豫了一下問:“這月俸東家出多少?”
“你以前拿多少?”
李睿回道:“二十貫外加些許業務分成!”
林近道:“這些許,怕是不少吧!”
李睿一拱手道:“行規就是如此,東家也應知道。”
林近自然知道業務分成這事,但是他還是不打算這樣做。
“月俸二十貫可以,但我這裡沒有業務分成,籤十年契約,可以許你一些分紅權,必然不會比你業務分成少,十年之後可以再續。”
李睿如今並無談判的籌碼,略一想便答應了下來,“東家,我可以不要業務分成,但手底下的人還是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