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道:“奴家想回家給相公生孩子,賬房的事情越來越多人家早已煩透了。”
鄭婉晴小聲道:“你怎麼這麼不害臊!”
林近無語道:“你太小等大一些再說。”
“小麼?”雨霖鈴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鄭婉晴,“好像是小了那麼一點兒。”
汴京城裡的茶館酒肆,人流最是旺盛,也是傳遞訊息最快的地方,一傳十,十傳百,這種事情傳出去是很快的。
不到半日功夫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還是有許多看好釀酒作坊的人前來購買,第一日的三千股以每股十一貫五的價格,很快就賣空了,這也在林近的意料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有人在賣出只是很少而已,因為這些人都是盈利的狀態,一日跌了五百文他們能承受。
林近此時就像一個資本大鱷張開了血口。
錢行的新員工看的一頭霧水,直至錢行關門也沒明白東家這是要做什麼。
林近坐的住,程燼和李明禮卻坐不住了,紛紛差人來信請過府一敘,他並沒有理會,林近覺得有必要給他們好好上一堂課,實戰才是最好的老師。
王蘊秀的邀請林近就不能拒絕了,畢竟答應她的事現在開始運作了,她是很重要的一環,她有酒坊的份子於自己也有好處。
王蘊秀並沒有邀請林近去如意樓,而是處於內城的劉府家宅。
他是一個人來的,祁青夢被她安排給了雨霖鈴和鄭婉晴,目前她們的安全需要重點保護一下。
劉家這處宅子的位置與林近內城的宅院距離並不遠,這倒讓林近有些意外。
林近敲了敲門,一位僕人打扮的人開門就問,“來人是誰可有請帖?”語氣生硬,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他取出請帖遞了過去,僕人接過去看了看就將他請進了門。
林近暗道,夜登寡婦門,這名聲傳出去,怕是要被萬夫所指了。
宅子看起來應該很大,一路走來廊裡都掛滿了燈籠,林近雖沒數但估計不下百盞,“這就是皇親國戚的生活麼,果然夠奢侈!”
走廊的盡頭竟是一處閣樓,火紅的燈籠掛滿飛簷。
林近暗暗咂舌,自己原來才是土老帽,根本不懂的享受生活。
僕人送他到此就轉身離去了,而他則被一個侍女帶上了樓。
大宋的閣樓一般都是兩層,這裡也不例外,王蘊秀就在二樓等著他。
她跪坐在一張矮桌前,林近環視一週顯然這裡並沒有桌椅。
桌上放著幾樣佳餚,一罈酒、一座香爐青煙嫋嫋。林近對這薰香不是很懂,想來價格應該不菲,
林近只得也學著跪坐到矮桌前,但他真不習慣跪坐。
王蘊秀婉爾一笑:“林先生倒也不必拘束。”
“我倒想不拘束,王夫人卻沒給我選擇的餘地。”
宋代椅子雖已經普及了,但是這些皇親貴族家中仍然是以跪坐禮招待尊貴的客人。
王蘊秀倒出一碗酒放到林近前面,“林先生請!”說完就一飲而盡。
“只是夫人這般客氣讓我有些不自在。”